守在火车站出口,魏三儿有一口没一口抽着烟,而看李钧平走了出来,立即迎了上去,只是看他脸色阴沉两眼通红,严肃的让人害怕,一时间倒不知如何开口。沉默片刻,魏三儿终忍不住问道:“真是齐钰?你怎么知道的?车在这边。”
该是一晚没睡,李钧平眼珠发红,上车后把座椅往后调了调半躺在上面,满脸的疲倦,奈何丝毫睡意都没有,直直盯着窗外发呆。
看到李钧平这幅表情,魏三儿生恐刺激到他没有再问下,而是转口说道:“去那?没吃早饭吧,我先带你吃点东西。”说完不见李钧平回答,魏三儿便发动汽车缓缓驶了出去。
死一般的沉寂中,突然的电话铃声,顿吸引了两人的目光,而看到电话号码,李钧平立即接通,脱口便道:“姐,怎么样?”
李易萍不喜欢拖泥带水,直接说道:“只查到是静安分局发的协查通报,什么原因还没回复,你到哪了?”
李钧平接口说道:“我知道了,刚到上海,跟魏三儿在一块呢,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就过去问问,有事给我打电话。”
李易萍轻嗯了声,张口说道:“你也一样,完了给我回个电话,魏三儿呢?看着点钧平。”
魏三儿赶忙接口叫道:“姐,你就放心好了,我看着呢!”看李钧平挂掉电话,魏三儿张口问道:“去静安分局?”
李钧平只是点点头而没有开口,见此魏三儿脸上露出一丝着急,叫道:“老大,你好赖说句话啊,究竟出了什么事?还给弄到警察局去了,你丫想把我急死?
沉默片刻,李钧平终张口说道:“昨晚我姐告诉我,上海这边发了协查通报,查齐钰的家庭关系。”
魏三儿点点头,却忍不住问道:“就因为这儿,你大半夜跑过来?”
李钧平长长吐了口气,撇嘴说道:“昨天我收到一条奇怪短信,估计是齐钰发的,晚上睡觉又做噩梦,我觉得她一定出事了,这才赶了过来。”
魏三儿接口便道:“什么消息?”
李钧平嘴角一阵颤抖,最终张口答道:“爱你,抱歉。”
因为李钧平的缘故,魏三儿对齐钰极为了解,愣了片刻大叫道:“我靠,这不是玩你吗?早干嘛去了。一会儿找到她,我非狠狠骂她一顿不可。”稍稍顿了下,魏三儿冲李钧平说道:“你也别多想,齐钰性子活泼,想一出是一出。”说话间魏三儿一脚油门,又把速度提了不少。
李钧平脸上泛起一抹苦笑,沉默好半天轻叹道:“我倒期望她是在玩我。”叹息声中,李钧平扭头望向窗外,然而游离的目光,什么都能没入眼。
心急齐钰,魏三儿把车开的飞快,而等到了分局门口,不待他把车停稳,李钧平已开门冲了出去,见此魏三儿露出一丝无奈,匆忙停好车跟了上去。
快步冲进大堂,李钧平寻了个警服男子便张口问道:“对不起,我问下,齐钰出了什么事?昨天你们往洛阳发了协查通告。”
警服男子眉头皱了下,随口回道:“我不清楚,你到前面办公室问下。”
“谢谢!”大叫声中,李钧平冲往前方办公室,而跟在他身后是魏三儿,跑的是气喘吁吁,刚停下来想休息一下,看李钧平又跑了出去,深吸一口气赶忙跟了上去。
因为肥胖,魏三儿速度并不快,而走进办公室看李钧平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模样似想打人,顿吓了一跳,赶忙吆喝道:“你怎么回事,别吓人啊?”
不见李钧平回答,魏三儿再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冲女警问道:“对不起,我问下,齐钰出什么事了?”
女警颇有些同情的望了李钧平一眼,张口应道:“跳楼自杀……”话到此处却是被魏三儿的大叫声打断,尖叫道:“什么,自杀?”
虽然被魏三儿打断,女警并没有生气,而是张口说道:“嗯,具体情况,你们可以到三队了解下,昨天出警的是三队,在七楼。”
魏三儿虽然不敢相信,可还是点头应道:“谢了。钧平,你没事吧,醒醒?”说话间魏三儿更是伸手推了他两下。
李钧平顿惊醒过来,张口叫道:“走,咱们去问个清楚。”说话间李钧平转身往外走去,然而脚步一个踉跄,也亏得魏三儿扶着他才没有摔倒。
看到李钧平的表情,魏三儿轻叹了口气,缓声说道:“你先坐下来缓缓,平复下心情,咱们一会儿再上去,我给你拿瓶水去。”
一把拉出魏三儿,李钧平沉声说道:“我没事,缓一下就好。”说话同时,李钧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见此魏三儿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可最终还是张口说道:“钧平,你先别瞎想,齐钰那么开朗,不可能做这种事,再说了,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去了,咱别自己吓唬自己。”
好半天过去,李钧平睁开眼睛,长长吐了口气张口说道:“走吧!”
看李钧平当先走了出去,魏三儿赶忙跟了上去,而张口想要劝他,可一时间又不知说什么,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上到七楼,两人很容易便寻到办案警官,接待他俩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吴姓女警,相貌普通却有股英气。打量两人片刻,吴警官张口问道:“你们是她什么人?”
魏三儿先口说道:“这是他男朋友,青梅竹马那种,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稍稍顿了下,魏三儿接着又道:“警官,能不能先让我们看看照片,确认下是不是齐钰,我朋友连夜从洛阳赶来的,你看,眼睛都熬红了。”
再次望了李钧平一眼,吴警官张口说道:“稍等,坐。”说话间转身取出一个文件夹,翻出两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同时说道:“你们看……”看到李钧平的表情,吴警官如何不知答案,再说不下去了。
虽然有所猜测,可看到照片,看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李钧平顿皱起眉头,两眼紧紧眯起,凝固的脸庞苍白如纸,呼吸也随之停止,甚至连时间也静止下来,这刻李钧平耳中再没了任何声音,连心跳声都定格下来。
看到李钧平的表情,魏三儿吓了一跳,赶忙叫道:“钧平,钧平,醒醒,醒醒。”说话间魏三儿更是扶住李钧平,生恐再摔了。
似被魏三儿的叫声惊醒,猛然惊醒过来的一瞬,李钧平控制不住咳嗽起来,咵咵的咳嗽声如此激烈甚至压垮了身躯,见此魏三儿赶忙轻轻拍打着他后背,叫道:“钧平,你先坐下,缓缓。”说话间,魏三儿拉过一把椅子,扶着李钧平坐下,而看吴警官端来一杯水,赶忙说道:“谢谢。钧平,喝口水。”
好容易止住咳嗽,李钧平抬头盯着吴警官,强忍痛苦说道:“她怎么会跳楼?我不相信她会跳楼,不相信。”压抑至极的话语里,李钧平瞬间绷直身躯,通红的两眼爆发出凌厉的气息,直直盯着吴警官,等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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