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近中午,不过看到家里情况,魏三儿谢绝了留下吃饭,放下行李便离开,见此李钧平从姐姐李易萍的魔掌下挣脱出来,跟着魏三儿出了门。下楼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李钧平当然知道魏三儿不留下吃饭的缘由,也不强求,张口说道:“你忙吧,回头我请你吃饭。”
魏三儿不以为意的挥挥手,随口应道:“都是小事,以后可安生点吧,老爷子岁数不小了,还跟着你担惊受累,小的还不会爬,家里就你这一根顶梁柱,真要出点事,哭都来不及。好了,回去吧,你这老弱病残的不用送,对了,我明早来接你。”说完也不待李钧平开口,魏三儿上车离去。
李钧平脸上泛起一抹苦笑,魏三儿说的虽夸张了些,可老爷子年龄却是一天大一天,姐姐李易萍倒是雷厉风行十足的女强人,可警察上下班哪有准点?也就现在刚生完孩子才能安安生生待在家,而姐夫又是军人常年不在家,家里还真就剩他一个壮劳力。这刻李钧平似乎明白老爷子为何让他安安生生上班了,他要不在家,这家看着还真有点凉。
沉默片刻,李钧平转身上了楼。看老爷子在炒菜,李钧平本想去帮帮,却被老爷子吆喝出来,想逗孩子反给弄的哇哇大哭,若非看他头上缠着纱布,李易萍高举的巴掌真就打下来了,最后干脆躲进书房。
老爷子研究风水大半辈子,着实收藏了不少书,整整摆了两大书柜,只是扫过书柜最后落在观世音菩萨上,深沉的目光,仿佛想透过佛像知道这世界是否真有神仙,中年大叔的手段,可是让他记忆犹新。好半天过去,突然听到老爷子的叫喊声,李钧平自顾一笑,点燃三支香拜了拜,这才出去吃饭。
因为是病号,李钧平当然受到特别招待,搞得他颇为不好意思,好在老爷子吃完饭就出去办事,姐姐李易萍要伺候小祖宗,一个人回屋研究其青木经。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而第二天一大早,魏三儿便跑了上来,不过今日穿着西裤衬衫,头发也收拾的明光发亮,少了些浮夸多了点稳重,因此看李钧平一身运动服,魏三儿便吆喝道:“你就穿这个?”
自下而上打量了一遍,李钧平颇为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魏三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叫道:“哥哥啊,那可是李家千金,追的人多的去了,你好赖捯饬捯饬,穿正式一点。”似知道李钧平要反驳,魏三儿双手合十作揖哀求道:“哥哥,就当为了兄弟我,成不成?”
盯了魏三儿片刻,李钧平没好气的说道:“不就是几个商铺,咋,还想把哥们搭进去?就这样,走了。”
魏三儿先是一愣,随即叫道:“我倒想搭进去,就是不知道人家要不要,真后悔没跟老爷子学风水,把妹利器啊!”大叫声中,魏三儿快步冲到李钧平身边,一脸好奇的问道:“大神棍,那么个大美女,真正的白富美,你就不动心?”
李钧平随口应道:“都跟你一样,看母猪都眉清目秀。”
魏三儿眉头挑起,叫道:“我咋了?食色,性也!对了,你不会还惦记着小钰吧,她都出国五六年了。”说话间看李钧平眉头轻皱,魏三儿一脸吃惊的叫道:“你还真记着她啊?哥们,且不说人家会不会回来,就是回来你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算了,不说了,你自己掂量,打小就你最闷,也就你主意最正,认准的事谁也劝不了。”
李钧平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张口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没有出声,两人就这么下了楼,倒是打开车门看到后座的鲜花,眉头顿时皱起,张口问道:“你买的?”
魏三儿接口便道:“看病号送束花,多正常,咋了,还怕误会?”
李钧平发出一声冷哼,喝道:“你能买个果篮,就不能买个花篮?偏偏买一束手捧花,还都是玫瑰,你说人家会怎么想?再说了,我就在医院上班,同事朋友怎么看?”
或许是看李钧平语气坚决,魏三儿扭头看了下鲜花,然后做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叫道:“你不说我还没注意,早上太匆忙,随意买的,凑合着用吧!”说话间看李钧平还瞪着自己,魏三儿语气一转,叫道:“就买玫瑰咋的?你不送我送,你不追我追,行不行?麻溜给我上车。”
打量着魏三儿,李钧平不无打趣的说道:“怎么,这是打算出卖色相了?说吧,你小子究竟看中了多大的地儿?”说话间李钧平倒上了车。
发动汽车缓缓驶出小区,魏三儿张口说道:“地方倒不大,就是那几个铺子位置好,听说已经被人内定,不找点路子,想都别想。”
李钧平接口说道:“所以你就把哥们搭进去?”
这次魏三儿没好气的瞪了李钧平一眼,喝道:“就你,还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呢?”不见李钧平张口,魏三儿知道这激将法没用,接着又道:“不过你小子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只要哄得人家大小姐开心,两间铺子还不是小事一桩。”
魏三儿说的轻松,可想到要张口讨人情,李钧平便有些发憷,没再搭理他,而是思索着如何开口,不觉就到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下车,李钧平特意买了个花篮,那玫瑰花他真不合适,两人一个拎着花篮,一个拎着果篮,直接来到高干病房,只是走到病房门口,魏三儿突然伸手把花篮也抢了过去,看李钧平愣了下,便压低声音解释道:“你就说伤没好,用不上劲,我被你拉了壮丁。”
李钧平看得出魏三儿有点紧张,瞪了他一眼张口说道:“瞧你那点出息,就当她是普通朋友。”说话间,李钧平敲门走了进去。
看到李钧平,李欣怡明显有些意外,随即便笑了起来,张口问道:“你醒了?自己都是病号,怎么还来看我?”
已经小半个月过去,李欣怡脸色倒是不错,不过看她带着颈椎牵引器,李钧平反倒愣了下,怎么伤到颈椎了?心思不定,李钧平却是笑道:“一直想看姐你来着,这不昨天刚出院。姐,你怎么样?那天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遭这么大罪。”说话间,李钧平接过花篮放在桌子上,然后冲中年妇人笑道:“这是伯母吧,真年轻。”
中年妇人的眉眼与李欣怡极其神似,一看就是母女,身穿合体的中式长裙,颇有几分居士的味道,正是李欣怡的母亲郑女士。
看李钧平脑袋上包裹着纱布,再听到两人的话,郑女士如何不知眼前这位就是导致车祸的罪魁祸首,脸上虽然含笑,可明显多了几分冷淡,淡淡说道:“欣怡问题不大,就是要多休息。”
李钧平当然听懂了郑女士的话外音,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正思索着如何接口呢,李欣怡倒是张口叫道:“问题是不大,就是快闷出病来了。妈,你给我洗点水果吃。”
郑女士岂能不懂女儿的意思,不由瞪了李欣怡一眼,而不待郑女士开口,魏三儿倒是张口说道:“这种粗活我来就好,哪能让阿姨动手。”说话间,魏三儿拎着果篮进了洗手间。
见此李钧平张口说道:“这是我发小,魏三儿。这次伤的不轻,能清醒过来算是幸运,家里担心伤口裂开,一定让他小子陪着。阿姨你坐,我就来看看欣怡姐。”
此刻李欣怡也开口说道:“妈,你刚才不还说公司一堆事等着你处理,先忙去吧,记得中午给我带饭就好。”
望着女儿李欣怡,郑女士如何不知她的心思,沉默片刻张口说道:“有事给我电话。”话到最后,郑女士又撇了李钧平一眼才离去。
目送母亲离去,李欣怡不无歉意的说道:“别见怪,我妈就这样。”
李钧平赶忙说道:“哪能呢,阿姨脾气多好,要是我女儿被伤成这样,直接就动手了。”看李欣怡脸上露出笑意,李钧平语气一转,张口问道:“脖子怎么样?牵引器都带上了。”
李欣怡脸上再没了笑容,反而有些无奈的说道:“颈椎脱位,估计还得带一阵子。”话到最后,李欣怡忍不住瞪了李钧平一眼,似有些恼怒他这个罪魁祸首,却又忍不住问道:“你那天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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