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随在状元镇待了一天。
程旭打开车门,递了一碗豆腐脑给他,自己怀里揣了两碗,“随爷,袁少爷还要一会才到,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前头晚上司随用完餐,在饭馆等了一宿也没看到人,最后去刁蛮住宿的旅馆等她,望妻石一样守在门口,到头来守了个寂寞。
司随冷着脸没接,程旭叹了口气,“随爷,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这家的豆腐脑很干净,您就吃点吧。”
唉,刁小姐不在,他家随爷又嫌镇子上的伙食不干净,一天过去了,滴水未进。
爱情啊,该死的磨人。
程旭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会,后座上司随捧着手机给刁蛮发短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算了,他自己吃,万一随爷饿死了,总得要个能出气的运尸。
这家豆腐脑味道是真不错,细嫩柔滑,吃的程旭有种谈恋爱的感jio。
外面有人敲窗,程旭降下车窗。
是个白胖子,手里抓着一塌散钱。
令令扶着车门,踮起脚尖,小短手吃力地往上举。
程旭探出一个头,笑得像个拐卖小孩的坏蜀黎,“小老板,你怎么找过来了?”
令令仰着头只看得到程旭的下巴,退远了几步,“妈妈说找钱。”
他将用一只胖手抓得松散的钱改用两只胖手捧着。
“不找了,这些是叔叔奖励给你的。”
程旭去买豆腐脑的时候店里只有令令一个人,站在小板凳上数纸盒里的钱,他放了张百元钞票进去,提了三碗豆腐脑就走了。
令令抓着钱的手背在身后,昂首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正义言辞,“不可以,妈妈说不可以占别人便宜。”
别说,程旭觉着令令这一板一眼的小模样和袁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程旭转头对还在孜孜不倦发短信的司随说,“随爷,你看外面的小孩是不是和袁野长得很像。”
除了胖了点,简直就是一个小袁野嘛。
司随头也不抬,声线冰冷,“滚开,别烦我。”
说完,继续发出第一千条短信。
程旭努努嘴,滚下车,弯下腰撑着膝盖笑眯眯,“小老板,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这个小老板该不会是袁野一夜风流拨下的种吧。
令令把钱往前递,眯着眼睛笑,“你收了钱我就告诉你。”
等程旭收了钱,令令滑鱼一样滑出好几米远,“妈妈说不可以随便告诉陌生人名字。”
说完,蹬着短腿转身就往后跑。
拐角处,车冲过来一辆黑色跑车。
程旭:“别跑,身后有车!”
马路上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孩,袁野猛的一打方向盘,车擦过令令,狠狠撞上路边的树。
发出巨大的响声。
令令被吓懵了,愣愣地傻在原地。
袁野走下车甩上车门,额头上的血顺着脸留下来。
听到动静过来的司随,递给他一块手帕,“怎么样,没事吧?”
袁野用手帕捂着伤口,撑着门缓过一阵眩晕,摇了摇头,“死不了。”
扫了眼噙着眼泪,噘着嘴要哭了的令令,没说什么。
令令知道自己闯了祸,看到袁野脸上的血,当即扯开嗓子嚎哭,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哇呜呜——”
这一哭,袁野压下去的眩晕又冲上来了,他脾气不好,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一脸凶相。
顾及到对方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到底压着火气软了声音,“能不能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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