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很讨厌,还很自恋。
月光如霜,树影愈显深沉,窗外索索落落的树影颤动了下。
柏正手背上青筋暴起,栗色的深眸渐红渐深,阴云翻滚。
他看到了,看到了刁蛮冲司随笑,看到了在街上,刁蛮喂司随吃东西,他们贴的很近,而他只能远远的隐藏在角落里,生生抑制住想杀了司随的怒火。
白天人多眼杂,刁蛮也在司随身边,柏正才没动手。
没想到,他的人才进去一小会,刁蛮就过来了。
猩红的瞳孔划过难以湮灭的痛色。
阿蛮,你为什么一定要站在他身边,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这么痛不欲生。
神主是绝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再次抬头,柏正忍着心脏的绞痛,纵然妖在人界不允许直接伤害人类,他也不想忍,他一定要杀了这个碍眼的男人,带走阿蛮。
司随找到了手机准备转身时,他背后,北面的窗外几发利箭刺破黑暗,刺破重重嫉妒垒起的厚墙,卷着寒凉的杀意,破窗而来。
听到玻璃碎响,司随瞳孔猛缩,第一反应是窗边的刁蛮,扔下手里,“丫头,小心!”
刁蛮面色微沉,来不及捡武器,腾身起跳,只能徒手劈箭。
五只短箭头齐齐落在地上,刁蛮撇头,精准的捕捉到了隐藏在稠密树叶后氲着怒意的眼。
四目相对,沉默的气氛在漫延。
一个在警告,一个在隐忍。
良久,柏正离开,整座别墅的再次亮澄一片。
卧室已经杂乱地不堪入目,拉上窗帘,刁蛮扶起地上昏迷的程旭,扔到司随身上,“走,我们先离开这。”
突然,刁蛮身后东面的窗外,一把匕首飞刺过来,司随想也没想甩开程旭,跑过去拉刁蛮,“小心后面。”
匕首速度太快,手刚把刁蛮推开,没来得及收手,匕首几乎就快要穿刺他的手臂。
一瞬之间,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刀刃,刀尖离司随的手臂只差分毫的距离。
刁蛮握的很紧,眼里的惊色还没来得及消散,血成小股小股地往下流。
司随小心翼翼反抓住刁蛮的手,跟哄似的,“丫头,松手。”
“咣。”
刀落地,刁蛮握紧拳头,把手抽出来,“小伤,我没事。”
伤口很深,血还在往下滴。
司随抓着刁蛮的手臂去次卧,从抽屉里翻出医药箱。
次卧面积很大,蓝白调,有沙发,他把刁蛮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坐在她身边。
眼底的心疼关不住,心尖顿痛,“丫头,松手。”
流血已经少很多了,再过一会就彻底止住,甚至伤口会消失。
虽然上次在医院司随看到过刁蛮脸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并消失,但那个伤口很浅,视觉冲击力并不大。
这次伤口很深,伤了手筋,恢复的会稍微慢点。
刁蛮坐离司随远了点,把手背在身后,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疹,“你脖子怎么回事?”
“过敏了。”
刁蛮讶然,“因为扶桑?”想起司随还不知道那只猪叫扶桑,重问,“对动物过敏?”
司随点头,这会心里头全是刁蛮受伤的手,苦肉计什么的早就抛之脑后了。
刁蛮盯了司随雪梅似的红疹好一会,“你怎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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