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大雨。
原本冷清的天气,更冷了些。
“叩叩叩。”
老何白日里听了邻居家的那些话,睡的很是警醒。
“叩叩叩。”
所以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立刻惊醒了起来。
“叩叩叩。”
老何小声的叫起了自家的婆娘,那些白日里的话,婆娘也是听见了,此时有些害怕。
老何没有急着去应门,知会了婆娘一声,轻手轻脚的去厨房里拿了菜刀。
想了想,换了把锄头。
“叩叩叩。”
铁质的大门,被敲响之后的声音在这寂静村庄的夜里,听着有些渗人。
老何紧了紧手里的锄头,心头多了点安全感。
摸到门边,冲着外边喊了句。
“谁啊!”
声音尽量的凶狠了,不过老何平素里也没怎么凶狠过,眼下听起来,但更像是有些色厉内荏了。
敲门声总算是停了。
外头的人说了句什么。
只是下着雨,本就有些杂音,加上老何又有点紧张,只是听了个大概。
是个外地人。
似乎是卖药的,听说这里闹病了,过来卖药换些粮食。
这夜里乌漆麻黑的,失了方向,所以过来问问去村长家的路。
老何是不信的。
这病闹这么大,附近的村子都封起来了,这人说是从外头过来,怎么会没听说过这病的厉害?
不过不管真不真,老何还是给他指了路。
村长家里大,那些外头来的人,都住在村长家里。
老何听邻居家的说起过,看那些人的动作,应该是些当兵的。
若真是不怀好意去的,只怕是要翻个跟斗!
指了路,外头的脚步声倒是渐渐的远了,老何也是舒了口气。
淋了一身的雨,方才紧张不觉得,这会儿安下了心才觉得冷起来了。
耐着趴在门上又听了片刻,确定那人走的远了,才彻底放心。
回到房里,自是又和婆娘谈了半晌。
安了婆娘的心,去拿抹布擦了身上的雨水,又睡下了。
第二日,发起了烧。
前几日老何还在想着他身板硬朗,这病染上了也看不出什么来。
除了咳嗽几声,身上有点无力以外,倒是与以前无异。
没想到这一病倒,才算是明白了何为“病来如山倒”。
说是发烧,老何只是觉着无尽的冷,冷到骨子里,盖着厚厚的被子都还是觉着冷,哆嗦个不停。
婆娘是个没主意的,村里不让出门,这会儿也是慌了神,只知道抹着眼泪。
只是老何也没什么力气去安排了,一阵阵的脱力让他眼前发黑,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这天上地下都在打着圈儿。
朦朦胧胧中,好像是有谁在叫门。
老何心想,不能开,婆娘是个不当事的,他又这模样,哪里敢开门。
婆娘好像去开了门。
这婆娘!
老何气不过,却是出不了声。
然后好像呼啦啦的进来了一大帮人,老何睁不开眼皮,也看不见,心里干着急!
眼皮被扒开了,有了外力的帮忙,老何倒是看清了眼前这人。
一身的素净长衫,留着长发,长得煞是好看的脸上挂着笑。
“在下华青衣,受村长之托来为阁下医治,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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