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耸耸肩,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这什么胖头鱼,咬饵都不会,笨死了!”
柳然说着,把竹竿递给洛水,“洛水水,你要玩吗?”
洛水摇头,看夙星月脸色不太好,都骂不动人了,提醒道,“差不多行了。”
洛水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缜密,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正面与夙星月起冲突,顶多就是言语上气她两句,正儿八经陪夙星月练的,其实是柳然。
柳然有冷离那尊杀神护着,就算今天的事捅到金銮殿上,南阳帝也不会深究,大将军府也不会受重罚,顶多就是教训两句的事。
当然,前提是夙星月肚子里的皇家血脉别出什么问题。
“哎哟喂!这怎么回事啊?”
赶来的余谷,见到夙星月在湖里扑腾,吓得他都顾不上喊人,扑通一声跳湖里,把夙星月赶紧托上岸。
可怜的余谷,不到十二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往湖里跳了两次了。
周稷在厅堂等了半天没动静,有点坐不住了,走到花园门口,就看到刚从湖里爬起来的夙星月,吓了一跳,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侧妃没事吧?”
还在湖里的余谷,一脸着急地关心。
“你说呢!”
夙星月一身华服,浸了水后,重如千斤,压得她都站不起来,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拧衣裙上的水。
“月儿,出什么事了?”
看到周稷,夙星月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殿下”
夙星月说着扑进周稷怀里,那带着鼻音的一声,能把男人的骨头都叫酥了。
余谷看情况不对,赶紧冲洛水使了个眼色,让洛水去喊朝歌。
本来洛水不想去打扰他师父睡午觉的,可看到夙星月的裙褥下印出了浅浅的血迹,知道玩大发了,便拉着柳然赶紧去找朝歌。
于是刚脱了鞋的朝歌,都还没来得及躺下呢,就被喊了起来。
“见红了?”
朝歌一挑眉,显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恶婆娘,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那胖头鱼居然有身子,柳然也知道自己玩得有点过分了,“我要是知道她有孕了,肯定不会玩钓鱼游戏的……”
“没事,天塌不下来。也怪我没跟你们说清楚,我去解决吧,你们就别过来了。”
朝歌一边说一边在梳妆台上翻出小粉包,在小脸上扑了两下,又伸手把发簪取了下来,在头发上揉了两下,腰微微弯下去几分,眼皮也往下垂了几寸,看向两人,说话气若游丝,“怎么样,我像个病人吗?”
洛水立马就明白师父这么做的用意了,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很像!”
柳然之前没见过朝歌演戏,所以这会有点懵,“洛水水,她这是要干嘛?”
“一会你就知道了!”
洛水手抱在胸前,眉毛一挑,那鬼精的样子和朝歌一模一样。
朝歌拿了张薄毯子裹上,一边咳嗽着,一边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交代洛水,“去把小白喊来,让他尽量保住夙星月肚子里的孩子。”
“知道了师父,我马上去、”
柳然眨眨眼,一把拉住洛水,“洛水水,恶婆娘他不骂我吗?”
要是在岛上,自己因为没分寸闯了祸,那可是要受鞭刑的,三鞭子打下去,不躺一个月那是绝对下不了床的,跟着师兄离岛后虽然不用挨鞭子了,但如果闯祸也还是会被禁足的。
可在恶婆娘这,她居然连骂一句都没有?
这还是那个握着匕首,杀人不眨眼的恶婆娘吗?
轮到洛水懵了,“师父为什么要骂你?”
“因为我闯祸了啊!”
洛水立马明白,拍了拍柳然的肩膀,“放心吧,无心之失,师父不会怪你的。”
这死孩子那个感动啊,一把抱住洛水,“呜呜呜,恶婆娘真是太好了,洛水水你真幸福!我太羡慕你了!”
柳然说的是真话,他是真的很羡慕洛水。
从在神庙里他就发现了,恶婆娘可护短了,什么事都偏心洛水,他也好想要这样的师父啊……
这么想着,某个死孩子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洛水水,我可以当你师弟吗?”
“师弟?”
“对呀对呀!”
柳然开心地点头,“我也让恶婆娘当我师父!”
洛水一把推开柳然,“不可能!师父才不会收你这样的徒弟,你别做梦了!”
“为什么?”
柳然胸脯一挺,“我天赋比你高,比你听话,我还能给恶婆娘准备几箱子的金子做拜师礼,有我这个徒弟,她在东陵能横着走!哼!她肯定会收我的!”
洛水冷冷看了柳然一眼,难得没跟他争论,大步离开,去找苏白白了。
一路上,柳然心里都像堵了个大石头。
要不是刚才柳然说这话,他都没想过,自己能给师父带来什么。
好像从自己敬茶拜师那天起,师父教自己本事,让自己打理暗影阁,自己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受伤了帮自己包扎,有危险她挡在前面……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师父在付出,而自己却什么都给不了她,就连身手武功也都一直没能有大进步,这样想想,自己确实不是个好徒弟。
师父会不会也这么觉得呢?
她会不会也觉得,如果是柳然做她的徒弟,会比自己优秀很多?
朝歌:死孩子,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家好好的洛水,都被你整得不开心了。
废物夫君我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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