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舒只记得昨晚自己因为胃痛在顾亦寒的办公室晕了过去，对于后边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是谁送她来的，是顾亦寒吗？
护士例行换完水之后，打开门要出去，却被宋意舒叫住。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是谁送我来的？”是顾亦寒吗？
“是你......”小护士没说完，不知道突然看到了什么，眼前一亮，笑容更迷人了，话锋一转，“他来了，你看了就知道了。”
说完她就冲走过来的人鞠了一躬离开了。
宋意舒偏头去看，正好看到顾亦寒提着保温桶进来。
他还穿着昨日的那一身，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但却有一种颓废美，向宋意舒走过来的时候，他黑沉沉的眼神，像是一个黑洞，深不可见底。
“顾亦寒。”宋意舒讷讷地叫他，是他救了她，冰封的心被掀开一角，热流滚烫。
顾亦寒闻言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打开保温桶，盛出里边的粥递给宋意舒。
宋意舒惊讶地看着他，还没说话，顾亦寒就道：“张妈熬好送来的，你应该会喜欢。”
宋意舒悄然地垂下眸子，眼里的暗淡一闪而过，“你替我谢谢她。”
她没有矫情，接过那碗粥，因为她实在太饿了，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顾亦寒看着她不算优雅的姿态，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倒还是一样的刺耳。
“你应该谢的是我。”他拿张纸递给宋意舒，“如果不是我支付她工资，她又有什么理由给你服务？”
宋意舒接过纸巾，“嗯，您说的对。”她罕见地乖顺，眼睛灰蒙蒙地湿漉漉地看向她，像一只被捋顺了毛的小猫咪，看上去可怜又可爱。
顾亦寒不自然地动了一下嘴唇，不得不说，这样的宋意舒仅仅是一个眼神都让人心动。
顾亦寒想，这么多年他都没能忘记这个女人，和她的皮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倚墙而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露出一个慵懒的笑，“所以你要怎么感谢我？”
一碗粥见底，宋意舒擦了擦嘴，非常诚恳地看向顾亦寒，“如果顾先生真的履行昨天晚上的承诺，您让我怎么报答就怎么报答。”
顾亦寒嘴角的笑渐渐消失，“你知道为了城东的项目前期投入了多少资金吗？你睡让我取消就取消？”
宋意舒瞪大眼睛，“可你昨晚答应我的。”
她身子不可控制地前倾，因为激动，动作幅度过大，输液管的血倒流，有种闷闷地疼。
顾亦寒眸子里划过一缕不耐，看了一眼她的手背，“你是有自虐倾向吗？”
宋意舒只是倔强地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
他拧眉，按响了铃，让护士过来，为她重新扎针。
其实宋意舒还是很怕疼的，尤其怕打针，护士拔针和扎针的时候，她头别到一侧，紧紧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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