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说着，还走到宋意舒身边假意关心她。
宋意舒一把推开她，“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温雪被推的一个趔趄即将跌倒，顾亦寒眼疾手快扶住温雪，温雪靠在顾亦寒的怀里，“亦寒，看来我永远也得不到意舒的谅解了。”
“我杀了你妈你能谅解我吗？”宋意舒低吼，恨不得撕碎温雪柔弱的面具。
“住口，宋意舒。”顾亦寒打断宋意舒的话，松开温雪，走过来拖住宋意舒的胳膊扔进他的车里，关上车门阻止住宋意舒的挣扎，上了另一侧车门锁上车门，才对温雪说：“阿雪，对不起，我改日再来。”
“不用改日，你现在就去陪她啊。”宋意舒尖声叫道。
顾亦寒不理她，只阴沉着脸，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开了出去，宋意舒没防备身体向后仰去。
她稳住身体，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嘴巴喋喋不休。
“顾亦寒，你放我下去！”
“你跟温雪你们两个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让我恶心。”
“......”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可顾亦寒连看宋意舒一眼都没有，他一路开回家，将宋意舒拉回家。
宋意舒被他甩开，向后退了几步，靠着沙发背才稳住身形。
“你刚刚是想让我死？”
顾亦寒黝黑的眸锁住她的眼，薄唇轻启，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愈发冷寂。
让他死？只仅仅是在脑子里想一下，宋意舒的心就忍不住咯噔一下，她怎么舍得他死？
“难道你以为我还会舍不得你？”宋意舒嘴角勾起，笑容苍白刺眼。
“我想让你死，想让温雪死，想让我所有讨厌的人都死。”宋意舒的状态很疯狂，“你自然也不例外。”
“呵！”顾亦寒看着宋意舒，良久才这样轻笑一声，“原来是这样。”
他的声音幽幽的，又轻又凉，让宋意舒觉得头皮发麻。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淡漠地没有丝毫情绪的眼睛里，她竟从中看到了失望。
心没来由地慌，她下意识地后退。
顾亦寒注意到她的动作，眼中的讽意更深。
“就这么怕我？”顾亦寒抬脚，步步紧逼。
他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声，犹如踩在宋意舒心上，“你以为我还会对你做些什么吗？”
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己即将到口的猎物。
在宋意舒退无可退撞上墙的时候，顾亦寒用双臂困住了她。
“顾亦寒！”宋意舒失口叫道，因为恐惧，最后几个字都变了音。
顾亦寒置若罔闻，低头，埋进她的颈侧，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抬头，冰凉的薄唇擦过她的耳侧，说出口的话也能在她的心上戳个洞。
“你不是一直想离婚吗？我成全你。”
宋意舒有一瞬间的呆滞，好一会儿才听到自己麻木又冰冷的声音，“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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