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绥宁回头看沈沁,见她跟了自己一路,一只手握着门把,却又没打算进去,停下来看着她。
目光似在询问:“你还有什么事?”
沈沁也反应过来,不知怎的,就一直跟着陈绥宁来了这里。
“里面是实验室,闲杂人不能进去。”陈绥宁道,说的是实话,可总带着一些凉薄。
沈沁眼神轻蔑的看了一眼,满脸的不屑,“我也没想进去。”
陈绥宁:“……”
沈沁转身离开,陈绥宁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瘦弱,但是又感觉有些孤单。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摇了摇头,才反应过来,总觉得有一些不对,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她没穿她那踩高脚一样的鞋啊。
穿着白色运动鞋的人,走起路来显然没有她穿高跟鞋时的张扬和风情。
不得不说,其实很多人都在伪装。
戴一副眼镜,来掩饰眼睛里的目的,装出一副儒雅的样子。这是赵启明。
不冷不热,清雅矜贵,恰到好处的表情,永远波澜不惊。这是陈绥宁。
张扬肆意,风情万种,以美艳来掩饰内在的颓靡,连同高跟鞋都是她掩饰的道具。这是沈沁,或者说是沈因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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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在一楼碰到了孟堂。
“沈……”
路过人群的时候,有人叫自己,可说出一个“沈”字,又戛然而止。
沈沁以为是有人认出了自己,她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可是,肩膀又被拍了一下。沈沁抬头,就见面孟堂站在自己面前。他刚才应该是跑了几步的,微微有些气喘。
大厅里人来人往,孟堂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被隔起来的休息室。
沈沁恰好有事找他,便跟着他去了。
进门,孟堂关上了房门。
“来找表哥吗?”
“不,找向林。”
孟堂倒了一杯说,走到她身边递给了她。
“哦,向林昨天还问起你呢。”
看沈沁的眼神,孟堂又道:“最近我有点闲,就爱去二十六楼,你弟弟很有意思。”所以他喜欢找他玩,现在已经发展成革命友谊了。
“他没和你说起我啊”孟堂有些失落。
沈沁摇了摇头,“他睡着了,我没见到他。”
“那你可以在这里等一下,等会儿再上去看一眼,说不定就醒了。”
沈沁正打算应下来,手机却响了。
何黎的信息,通知她晚上八点的飞机,飞北城。明早有她的戏份。
看沈沁看手机皱眉,孟堂猜到了大概:“忙的话下次再来看。”
不过,赵向林最近确实很想沈沁,老是念叨她。
尤其每次化疗出来,躺在病床上苍白着脸色,说:“要是能看见姐姐就好了。”
孟堂听的一阵心疼。
“孟医生,”沈沁唤了句。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医药费,上次我去交,可医院说已经交过了。你帮我把这些钱还给医院,我不知道该怎么还。”
孟堂有些诧异。
“不用还的,向林的病,医院是报销的。”
他将卡拿起来,要还到她的手里,沈沁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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