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勾了勾唇角,抬敲了一下君菲菲额头:“回去说。”
伯洵叫住他,从桌子后面起身,缓缓走到他前面,问道:“你不想除噬魂蛊?可你知不知道,这噬魂蛊会对你身体造成多大伤害,它就是你体内的一个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南清侧头,正好也看到了君菲菲希望她答应下来的眼神,他犹豫了一瞬,轻叹了一口气,对君菲菲道:“菲菲,你先回去,我和伯老前辈有些事情要谈。”
君菲菲欲言又止,看了眼南清又看了眼伯洵,这才不放心的离开了。
她本来是打算在门口等一会,顺便听听南清究竟想要说什么的,毕竟这事也关系到南清的噬魂蛊,她还是放心不下。
只是南清不用多想就猜了她的想法,君菲菲前脚刚出了门,后脚南清就对一直在杏舍旁边待着读书的清鹤道:“清鹤,送君姑娘回房休息。”
“哦,是!”清鹤听了,立马放下书跑了过来,对君菲菲鞠了一躬:“君姑娘,我们走吧。”
走在路上的时候,清鹤才反应过来,不对哎,裴公子又不是他师父,他干嘛要这么听裴公子话。
当时的自己听到裴公子一声吩咐的时候,立马就从心底涌上一股去执行的感觉,清鹤苦恼的挠了挠后脑勺,这种感觉真的是太奇怪了。
等人走后,杏舍不大的小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伯洵和南清两人,倒是显得有几分空旷起来。
伯洵起身,臂伸向屋内:“坐吧。”
“现在可以和老夫说,你要说什么事了吧?”
南清道:“伯老前辈,晚辈虽然不知道您究竟是怎么知道我身噬魂蛊的,是您看出来的或是什么其他缘故,晚辈都不想再追究,但是,我并非不知道这噬魂蛊怎么解。”
说着,南清从桌上端起一杯茶抿了抿,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嘴唇:“要么找到母蛊,杀母蛊而除子蛊,但是想来前辈也知道,这噬魂蛊的母蛊都是在下蛊之人的,母蛊哪有那么好找?”
伯洵点了点头:“你说的情况我也知道。”
南清接着道:“世人皆知,玄月族善蛊,更是靠着蛊术一举成为屹立不倒的神秘大族,这第二种法子,便是用玄月族圣女的心头血,取血为引,引出子蛊。”
伯洵嘴唇微动,他倒是没想到,南清对着噬魂蛊研究的这么透彻。
不过转念一想,凭他的身份地位和权势,都知道倒也正常。
这边南清还在接着说:“伯前辈,取心头血有多凶险,想必您比我一个不通医术的人更加清楚,一个噬魂蛊而已,我怎么可能去取她的心头血。”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护圣女的段?”南清拧眉,质问道。
他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青花瓷的小杯子里半满的茶水因为这一摔都晃了出来,打湿了桌巾。
话不投半句多,南清说完了便打算走。
伯洵出声叫住他,他也收起了往日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南清,道:“裴公子说完了吗?说完了该老夫来说说了。”
“裴公子有没有想过,这噬魂蛊,有可能夺了你的性命?”
南清淡淡道:“这噬魂蛊我自出生就有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日后也不会有事。”
伯洵又接着问道:“我说过,这噬魂蛊就是个隐患,它如今无事,是因为还没有遇到母蛊,子母蛊子母蛊,两只之间都是有感应的,退一万步来说,带着这么个东西,这些年,公子过的也很不好受吧。”
见南清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伯洵接着道:“你就算自己无所谓,可你有没有想过她,小圣女是我族圣女,我绝对不会让她处在危险,要不是为了让圣女难过,老夫才不会管你的破事呢。”
顿了顿,伯洵道:“你因为噬魂蛊出了事,之后的路,有没有想过她?你想要她安好,她又何尝不是?她的一番苦心不亚于你。”
南清被伯洵的这一番话说的神情微怔,脸上闪过些许挣扎,伯洵在他耳边接着道:“除蛊,不光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她。”
南清有些犹豫,伯洵这一番话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取心头血这法子,实在太过冒险,君菲菲身体刚好,他舍不得让她再去为了自己做这样的事。
若是圣女是旁人,或许他能下得去去取血,但那人偏偏是君菲菲。
他可以对任何一个人下,但唯独舍不得伤害她。
伯洵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纠结,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按小圣女的嘱托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放心,她到底是我玄月族一族的圣女,就算你同意,老夫还不同意把她置于危险之呢。”
南清蹙眉:“前辈的意思是?”
伯洵摇摇头,方才脸上凝重的表情尽数收了起来,换上了一副失望的表情:“唉,一看你就是没认真看老夫给你的那本书,年轻人啊,浮躁!”
南清有些愣,挑眉将桌边那本书给抽了过来,“这本?”
伯洵轻哼一声,眉飞色舞:“对于噬魂蛊,你所说的那两种除蛊法子的确有效,但并非世上也就只有这么两种法子。”
“前辈的意思是,又旁的法子?”南清挑眉,眼底一亮。
伯洵点点头,一脸老大不情愿的表情跟南清道:“也就你小子运气好,老夫看在小圣女的面子上,就帮你这一回。”
“在医谷后边有一处冷泉,老夫常年在旁边种各种药草,再加上本身风水的缘故,时间久了,倒也形成了一处药泉。药泉底下有一处寒室,到时候,老夫会安排你在那里边治疗,给你用药,只是有一点你要做到,老夫为你除蛊期间,你不得踏出寒室一步,否则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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