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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她，马焱的心都碎了。马进中还未懂事时，崔归雁便去世了。然而，至今未再娶，也从不曾纳妾。

“那表弟他也肯定会把那女的尸骨保存起来。舅舅不妨自己去看看。”马极的话点醒了马焱，马焱道：“好。”

东宫。正殿。

“表哥，你真的就……”马策趴到马进中面前，欲言又止。

马进中故作镇定，放地手中书卷，道：“真的就什么？”

“你……”马策气不打一处来，抓走了马进中的书，道，“你还有心情看书呢，你看你，救她的是你，怎么着……唉。”马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马进中看着他这副样子觉得有点好笑，道：“你在干嘛？”

“我在给我表哥和表嫂撮合嘞。”

“怎么就你表嫂了？”马进中道。

“发簪呗。”马策见马进中要说什么，赶紧打断他，“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知道我表哥不会出家了。”

“什么出家？”马进中感觉自己已经不适合与他表弟聊天了。

“嘿，这个就不告诉你了。”马策突然变得小心翼翼，左右环顾，道，“表哥，你要知道，我为了你，真的是——你知道吗，那天舅舅问我，那个女人死透了吗？我当时面不改色道，死透了。厉不厉害。”

马进中忍俊不禁。

说起发簪，那日，她要自杀。幸亏马进中夺得快，不然……他想想有些后怕。簪子，他暂时保管罢了。

门外有宫人喊道：“皇上驾到！”

两人相视，便起身迎接。是马焱和马极。

马焱一进门，便摆手让他们坐下。

马焱坐下后，并未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宫女上完了茶。

马策多次以目视意马进中，马进中未回应。韩术清现在在内殿躺着，马焱应该不会发现她还活着。

“父亲大人，何事需亲临？”马进中问。

“我说表弟啊，你怎么还不改口啊？现在不应该叫父皇吗？”马极道。

“哥，你不也没改口吗？”马策道，“现在不应该叫表哥叫太子殿下了吗？”

马极对马策翻了白眼。

“无事，朕不能来吗？”马焱对马进中说。

马进中低下头去，道：“父亲……父皇想来便来。”

马焱欣慰地笑笑，起身道：“让朕去看看这东宫环境怎么样。最好让朕看看住的地方好不好，可不能苦了朕的孩儿。”

马进中心中咯噔一下，不知所措地望向马策。正巧被马极看到了这一幕。

“怎么？表弟不愿意？”马极哂笑道，“舅舅关心表弟，表弟怎么不领情呢？”

马焱看了过来，意味深长地望着马进中。眼看马焱要点明了说。

马策连道：“舅舅去便是，舅舅关心表哥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表哥又什么时候拒绝过呢？”

马焱点点头表示同意，便去了。马策推了推马进中，马进中前去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