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差点儿叫出的的真名,幸亏及时止住。
苏与正了正神色,“阿越,我带你走。”
她现在也不确定傅韵是否和她一样还记得从前的事情,所以试探性的喊了一下本来的名字,但又不想暴露,所以只说了姓。
但是看傅韵的反应,似乎没有听出来。
难道他不记得了吗?
苏与在心里猜测。
先不管这些了,先把他带走最重要。
房越走了过来,面容逐渐清晰,他自然的拉上苏与的手。
苏与面色微变,还有这不大适应现在的身份,她不能挣脱,挣脱的话才比较奇怪。
她扬起笑脸,看着房越的眼睛:“阿越,我带你走。”
“好呀。”房越也看着她笑。
两个人出了据点,吹雪等在门外看着他们,一头白发在风中拂动。
苏与同吹雪相见无言。
她现在毕竟不是阿言,若是阿言现在被吹雪撞见,恐怕会感到十分局促不安吧。
经过身侧时,吹雪微抬下巴,目视前方,问了一句:“阿言想走了吗?”
苏与驻足,眯眼笑了笑:“既然你问的是阿言,那我自然无法作答。”
“嗯……”吹雪淡淡应了声。
苏与拉着房越离开了这里。待他们相伴走远,吹雪转过身,看到了站在角落里默默观望的白宁。
就这样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却没有阻止。
这个地方好大,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能离开这里。
一个能重现从前的地方,且这场景里的每个人,任何事物都是不受控制,有着自己想法的。遵循大自然的发展规律。
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
就算是幻境,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而且这样的幻境根本不存在。
苏与实在是想不明白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所以现在要去哪里呢?”房越歪着头问道。
苏与回过神,愣了会儿……对啊,去哪里呢?
没有任何的头绪。
突然,她想起一个地方,一个不得不去的地方。
就是那个锁起来的院子。离码头不远的那个院子,她和小林砚躲起来的那个院子。
想到这里,她再也按耐不住,拉着房越就往回跑。
开始他们看到的是蒂落的回忆片段,总之都是同一个码头,没准能在那里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就是在那个院子里,苏渔被夺去了身体。
返回去太麻烦了,苏与抽出剑,念咒放大了剑身,拉着一脸懵逼的房越跳了上去。
御剑飞行,这还是第一次自己来,之前每每都是林砚哥哥带着自己,保护自己的周全。
赶到码头,那里还是一派热闹繁忙的景象,码头的人惊呆的看着他们从天而降,还以为是神仙降临人间。
苏与这时候可不会避嫌,总而言之这里都是虚假的东西。
她收了剑,拉着房越去寻找那个小庭院,凭着模糊的记忆,在巷子里弯弯绕绕的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那个院子。
苏与站在门口看着大门上生锈的铁锁,干脆一剑劈开了,她迫不及待的跑进去,“林砚哥哥!”
冲进院落里,却失望的看到一个空空如也的院落。
冷风萧瑟。
苏与叹了口气,看着角落里的枯草堆,仿佛还能看见她和小林砚坐在上面,她哄着小林砚睡觉的样子。
房越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嘴里也一直念叨着一个特别熟悉,但是想不起来的名字。
“林砚……是谁?”房越疑惑的问道。
苏与冷冷看向他,这个充满杀气的眼神着实让房越的心“咯噔”一声。
眼前的“阿言”让他倍感陌生。
按理来说,他们都是“受害者”,苏与低头擦干净眼角的湿润,吸了吸鼻子,冷声说道:“一个很重要的人。”
房越语塞。
苏与抬起头来看着他,“傅韵,你也应该记住,你是傅韵,一个能给自己人生做主的的傅韵,而不是受人摆布的房越,你懂吗?”
房越愣住了,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而这些话无疑是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他也想过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过是受乂阁摆布,无法给自己做主。
为什么现在的阿言能一语说出他心中所想?就好像窥探了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谢婉儿……和房公子究竟怎么样了?”
房越又是一愣,“谢婉儿……婉儿……”
他的眼神逐渐放空,似是真想起什么事来,喃喃说道:“都死了……”
“被谁所杀?”苏与又问。
“被谁所杀……我……我不记得了……”房越痛苦的捂起头,蹲在地上。
苏与知道这种痛苦,也不愿意看他这样受苦,只好蹲下来安慰道:“不记得就不要再想了。”
房越点点头,此时此刻他变得像个小孩一样。苏与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细心说道:“你现在就一直跟着我知道吗?傅韵,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我是真的。”
傅韵,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唯有我是真的。
这话落尽房越的耳里,他怔怔看着苏与。
这里一切都是假的,唯有我是真的。
这句话反复在他脑海里回荡,一直萦绕不去。
“阿言,那接下来去哪里?”房越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之间有点儿害怕现在的阿言,害怕她眼里浓浓的杀气。
“杀人。”苏与笑言,说的特别轻松。
房越整个人都傻了,咕叽叽道:“为什么要杀人?”
“这世上阻挡我幸福者,都该死!”苏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房越看着她眼底几乎要吞没别人的杀意,下意识揪紧衣服。
眼前的绝不是纳兰言,绝不是纳兰言!
他坚信。尽管如此,眼前这个“阿言”有着再强大的杀气,也绝对不会伤害到他,因为她说了。
房越吸吸鼻子,笨拙的问道:“杀谁?”
“乂阁,阁主!还有……很多人……”
房越垂首,“听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糟糕,他们都该死。”
苏与握紧手中的长剑,大步向外走去,房越跟在她的后面。
现在的“阿言”,不再爱穿那一身红色罗裙,却独爱那一身白裙,清雅绝尘……
同记忆中的某个人好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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