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起来病中的点点滴滴,仔细一想吓得不轻。“我想洗澡,难受死了,窝在床上腰都快断了。”
我嗷嗷直叫,白宁赶紧出去叮嘱厨房烧水。
他出去之后,我松了口气,刚放下的心,听见门又被人推开,立马又提了起来。
我偏头一看,是白毛怪,我叹了口气。
“听主子说你醒了,感觉如何。”他本想走过来,却又突然止住了脚步,皱了皱鼻子,退后了两步,同我保持距离。
空气中弥漫着我身上的酸臭味儿……我自己都闻到了,没想到白宁居然一点儿都不嫌弃。
“感觉还不错呀!”我坐起来,试着左右活动手臂,刚动了一下,听到骨头“咔哒”一声,我痛呼一声低下头去。
吹雪憋着气走了过来,捉住我的胳膊上下摸了一下,确定了问题所在,拽着我的手臂“咔咔”转了几下,痛的我嗷嗷直叫。
没想到,疼会疼,效果还不错,就这么好了。
他赶紧退回安全地带,松了口气。
我活动着手臂,感觉舒坦了不少。
“我睡了多久呀,我都不记得了。”我随口问了一下。
“一个月吧。”吹雪说道。
“啊哈?一个月?”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嗯。”
竟然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不知道房越怎么样了,他应该知道我这边的情况吧。不行,我得赶紧去见见他。
热水烧好了,洗澡水的温度也兑的刚刚好,我迫不及待脱掉衣服爬进浴桶里,感受热水包裹全身的感觉,真的是舒服到了极点。
我坐在浴桶里,思考着怎么抽身去见房越。
不知道这一个月没见,他知道我这边的情况之后有没有担心我,应该担心坏了吧……
我得赶紧去和他报平安!
用香皂洗干净身上多日以来积累的污秽,我赶紧穿好衣服,盘算着今晚半夜的时候出去。
后半夜等他们都睡着了时候,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往据点去。
心想着房越应该赶来了最新的据点吧,他的伤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等我到达了最新的据点,敲门进去,问了据点的老板,没想到意外没有见到阿越。
我失望至极的回去了,重新躺在床上,傻傻的看着房顶,一夜没睡。
睁眼到了天亮……
耽搁了一个月,我们又重新启程了,为了照顾我,换成了马车。
吹雪在外面驾车。
车内就剩下我和白宁。我坐在角落里,抱着腿呆呆的盯着地上,半晌才眨一下眼睛。
为什么阿越不在,阿越还在查香的茶馆里吗?他的伤还没有好吗?
……
一堆不好的想法从四面八方涌入我的大脑,其中最可怕的一个想法就是“阿越他不要我了。”
他跑了,丢下我了。
我抱紧自己,害怕的闭上眼睛。
白宁看到我的不对,放下手中的书,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把头埋在臂弯里,摇摇头,“没事,我就是有点儿晕。”
白宁听闻,或许真以为我头晕,叫吹雪停下马车,在路边的树下支了桌子,铺了布,我们席地而坐,稍作休息。
我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到口中,才发现是茶,还以为是酒。
我十分扫兴的放下茶盏。
心中不由起了一丝愤恨,愤恨我的爱为什么永远都不得回应!
不行!阿言,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你对阿越的感情是不求回报的?
不求回报?那还有什么意思?!
一厢情愿的喜欢就很好。
废物!
感觉自己脑中有两个声音在吵架,吵的不可开交,我头疼欲裂,我抱着脑袋,用力的捶打,“好疼呀!谁来救救我!好疼啊!”
我几乎疯狂的行为领到了他们,白宁逮住我的手,不给我捶打脑袋。
可是真的好疼呀。
疼的我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了,吹雪的面孔也变得好模糊。
我想要挣脱白宁的禁锢,奈何他的力气太大了,又加上我疼的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大病初愈的我根本没法和他们对抗。
“白宁,你放开我,我真的好疼,求你了!”
“不行!”
白宁一口拒绝了我。
我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脱,我干脆一头撞进白宁怀里,逼迫他撒开我的手,可是失败了。
吹雪见状况不妙,从后面打晕了我。
立马清静了下来。白宁松开我的手,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衣领,望着我,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阿言姑娘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吹雪说。
白宁皱起眉头。
过了良久,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沉声道:“改道去云栖谷吧。”
吹雪稍显意外。本来他们没有跟随大部队,而是选择绕远路考察各州县,是奉了皇上的指示。而现在,白宁却为了一个半道跳出来的来历不明的姑娘而改变行程。
如果皇上怪罪下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不过白宁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去质问为什么,而是默默点了头。
半路改道去了云栖谷,又是绕了一大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京都。
吹雪不喜欢京都,此次绕路对他来说再好不过,至于后果什么的,也不用他来承担。
可是没过多久,阿言姑娘就醒了,醒了以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醒来之后,总是反复查看自己的身体,行为怪异。
吹雪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外貌什么的都没有变化,只是那双眼睛竟好像变成不同的眸色,仔细一看却发现没有变。
他疑虑更深了。
醒来之后的阿言也不说话,没坐在马车里面,反而选择坐在外面。吹雪注意到她总是时时刻刻紧握着手中的剑,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外面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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