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轻嗯一声,问:“找到陌殇了?”
提起这就很郁闷。“找是找到了,问他局主下落,他也不知,后来竟偷偷走了。唉!”傅韵没成想自己会有今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还有就是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林砚瞧着烛台,许是想到了什么,半天不说话。苏与感觉他的手冰凉凉的,心里还揣了许多心事,但也不便过问。
商量至此,散去回各房安歇,只待明日一早启程云国南边的抚州,这一路上又要颠簸个一月……
再说那头回家探亲的房公子,身负功与名,回乡之后那可真是轰动一时,县老爷亲自去城门楼等着,带上几箱“薄礼”送去了房府……
房公子深是厌烦这县老爷,在这一方欺压百姓,强占民女,中饱私囊,这方圆百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方至城门口,便被这狗官阿谀奉承的丑恶嘴角恶心到了。
房公子握着缰绳骑在马上,冷面看着。
“下官蔡一金拜见将军。”狗官穿着官服是一副人模狗样,恭恭敬敬作揖,抬起头顶着一张十分油腻的脸对房公子眯眯眼假笑,露出一口长的很有想法的牙齿,两撇八字胡配上这笑容显得更是猥琐至极。
房公子别过头,道:“有何贵干?”
那蔡一金笑嘻嘻近前两步,房公子的坐骑“千里”可不乐意,抬起后蹄就要踢来,吓得他跌到地上,官帽都歪在一边。
围观百姓哄的笑开,蔡一金涨红脸赶紧爬起来扶正官帽,房公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冷笑一声:“本官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话落,一握缰绳绝尘而去。
那蔡一金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带着属下快步跟了上去。
到房府,爹娘同着妻子与家里众下人早已等在门口,远远看见他的身影,连忙走下台阶迎来。
“吁~”房公子勒紧缰绳,利落跳下马来,刚要下跪就被房林氏扶住,“路途劳顿,莫行此大礼,回府细说。”
“娘~”房公子眼含热泪,好几年没回家,家里还是老样子,没怎么变。好几年没见儿子,知晓边疆之苦,房林氏今天特地让下人做了一桌子好菜。
“夫君——”有道软糯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房公子心一颤,立定,回头,谢宛儿站在柳树下深情望着他。
“瞧你眼拙的!凌儿一直在旁,你尽顾着跟你娘说话,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更不顾自家娘子了!”房定泰假意责怪道。
“爹。”房公子愧疚道。
“算了算了,咱们二老就让他们两个说会话。”房林氏拉着房定泰先进了堂屋。
余下他们二人……
风拂柳,谢凌儿走过来拉住房公子的手,她个子才至房公子肩头,说话需得抬头。“夫君,你回来怎么不同我说话……”
房公子抬手抚上她的脸庞,几乎可笑的想起那一晚黑影说的话……
“今有公子独爱妖怪。”
他的妻子,饱读诗书,温婉贤淑,喜静厌闹,又怎么会是妖怪……再说,妖怪也并非都是作恶之辈。
正想安慰谢凌儿,门外有人到,夸张的“哎哟”一声,不请自来。房公子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那肥胖的身躯渐渐走近,蔡一金乐呵呵,拱手道:“打扰将军与夫人了,嘿嘿嘿。下官备了些薄礼送来,还望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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