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丫头,你进去劝劝殿下吧,他已经在里边守了一天一夜了,不吃也不喝,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陈娅在门前焦急的望着灵堂前固执的身影。
玉初零也看向晏山亭,无奈道:“殿下有多倔强你们又不是不知,我去劝也没用啊。”
“唉,那怎么办?”
“……我去试试吧。”玉初零给了陈娅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进去了。陈娅在内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她有办法让小殿下宽心一些。
玉初零走到了晏山亭的身边,也不出声,只是陪着他跪在灵前。做为过来人,玉初零清楚的知道,此刻晏山亭最想的就是待在这里,陪自己的母亲过完最后三天。
回想起宋轻寒,尽管玉初零真正意义上只同她相识了半年之久,但也算是情谊深厚,所以见她亡故,心中自是酸涩。“宋轻寒,你放心,小家伙生日那天我做的保证,绝对说到做到,我定会护着他平安长大。”玉初零呢喃道。
又陪着晏山亭跪了许久,玉初零才劝他:“我知道你难过,但你若想好好守这三天,就吃点东西吧,夜里我让陈嬷嬷抱床毯子来,你就在这里休息,如何?”
晏山亭终于将目光从棺材上移过来,小脸惨白,眼神无光,才过了一天一夜,却消瘦了许多,瞧得玉初零又是一阵心疼。半晌晏山亭点点头,嗓子沙哑着回了:“好。”这是自那天起,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门外陈娅一直在注意里面的动静,当听到晏山亭说好时,不禁老泪纵横,连忙派人去准备。
玉初零着实不知怎么安慰小家伙,只好像那天晚上一样,轻轻的抱着他。
那晚闹得这么大,自然惊动了皇帝,不过等他到了,现场已经烧得什么都不剩,只余晏山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狗皇帝总算是良心发现自己亏待了宋轻寒母子俩,他虽不懂后宫里面的弯弯绕绕,但好歹也是在权利漩涡中倾轧多年的人,自是疑惑好端端的宫殿怎会突然走水,尤其这是宋轻槐的寝宫,明眼人都不会去触他的霉头。没想到这些年的不闻不问,反而换来的是宋轻槐的妹妹亦命丧宫中,让一个六岁的孩童失去了母亲,狗皇帝懊悔不已,发誓要好好对待晏山亭,以告慰安国公一家的在天之灵。
而晏山亭不知是哭累了,还是过于伤心,在玉初零怀里昏了过去。狗皇帝立即令人将晏山亭送回去,并请了太医诊治。接着下令,追封宋轻寒为贵妃,予以厚葬。
其实厚葬不厚葬的,对于已故之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再怎么补偿,她也不可能知道,只图个心安罢了。
午时,晏山亭在玉初零的看护下,勉强吃了点东西,又继续守灵,芷箐苑的众人们无法,都自觉的陪着晏山亭。
莫约傍晚时分,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沈公公亲自过来了一趟,见到芷箐苑一愣,后恭恭敬敬的前去宣旨。旨意是为聊表歉意,特封晏山亭为安王,念其无人抚养,柳修容现今膝下又无子,故封柳修容为淑妃,从今以后抚养晏山亭。
玉初零听后在心里冷笑,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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