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似乎是为了打破尴尬，沈川楠轻咳了两声，道，“你回来了？”
“嗯。”杨清柠轻嗯一声，进门来换好了鞋，本想什么都不说直接上楼，忽然还是回头多问了一句，“你怎么没去香港？”
“外公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已经买好机票了，如果你不想去就退票。”
杨清柠沉吟半晌，问：“几点？”
“上午十点。”
“好，”杨清柠点了点头，“我先去收拾东西。”
第二天，沈宵亲自开车，送两兄妹到机场。
“在香港照顾好妹妹。”
沈宵叮嘱道。
沈川楠点了点头，自觉接过两人的行李，去办托运手续。
碧蓝天空之上，一道白色航线划破棉花一般大团的云朵。
外公对两个人的到来很高兴，早早地等在机场，当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时，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沈川楠很自然大度地拖着行李走到沈老爷面前，叫了声外公。
“我看看，”沈老爷笑着捧着他的脸，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大小伙子了，好像昨天还这么高呢。呵呵呵。”
说完，用手掌比到自己腰间，旁边的司机看着，也跟着陪笑。
“沈爷爷。”
杨清柠从沈川楠背后露出脑袋，羞怯地叫了声。
“哎，快过来让我看看，”沈老爷放开沈川楠，朝杨清柠招手，“你也长成大姑娘了，快别叫沈爷爷了，跟着沈川楠叫一声外公。”
杨清柠只觉得不好意思，但见沈老爷那么热情，便又羞怯地叫了声‘外公’。
沈老爷听到，乐开了花。
“走！想吃啥，外公带你们去吃！”
要是搁以前，说到吃，杨清柠铁定能自来熟地滔滔不绝，但现在长大了，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破费，只说在家吃就好。
“后面有机会在家吃，走，我们去吃点特色去！”
杨清柠高高兴兴地跟着沈老爷走，一时间忘记了和沈川楠之间的尴尬，只觉得沈老爷虽白发又增多了一些，但两人更亲密了。
此刻走在街上，两个人反而更像亲祖孙，杨清柠较之沈川楠话更多，他们艺学院又没有文学院那么多糟心事，说了很多趣事，把沈老爷逗得哈哈直笑，沈川楠在一旁像个提包的工具人，背着沈老爷的登山包，只是默默听两人交谈。
沈老爷带着两个人吃了很多香港特色，钻的都是本地人爱钻的店，吃的杨清柠肚子圆滚滚的。
路过一家电器店的时候，沈老爷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们都毕业了，外公应该送你们一份礼物的，也想不到送什么，就送你们一人一部新手机吧。”
此时正是智能手机刚刚开始流行的时候，人人都热衷于有一部苹果机，但对沈家这种富豪家庭，反而很佛系。
初二的时候，家里已经默默给杨清柠添置了电脑，开启的次数用一只手掌都数得过来，渐渐地，电脑顶端已经蒙了尘，从一开始流行的街头篮球到后来的梦幻西游，她全都错过了不说，正经事也没拿来做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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