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去了就是给她添麻烦。”
“我不会的!我会好好帮忙的!”
“你过去就是个大麻烦。老实在这待着。”
“不嘛不嘛不嘛!我就要去找姐姐!我要姐姐!”
“住口!”黎言扯住他的领子一把将他带起按在桌上。被吵的怒火攻心的他双眼就差冒火了。
“你听着,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死的连渣儿都没有了,你知道吗!你应该作为蛊毒的原料被秘密的运出去,而不是好端端的待在这观月堂里好吃好喝的当大爷!”
井明听到前院有异响,刚刚赶到就听到一家一向温和的师兄居然破天荒发了这么大脾气,而且对象还是个小孩子。
那孩子被他吓得动也不敢动,呆愣愣地瞪大了眼睛盯着黎言。
“那个……黎师兄?这孩子要不我先看着?凌……双好像刚刚在找您,听着有急事儿的样子。您看?”
“嗯,交给你了。那个……抱歉,我失言了。”
黎言瞬间有些无措的移开视线,有些尴尬的快步离开。
井明走过去摸了摸小娃娃的头,它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一时还没有回神。
半晌,他喃喃道:“我真的这么碍事吗?”
“那个坏人现在还没被抓住,月儿师姐要是需要你,一定会来找你的。在此之前,你就安心的待在这里,好吗?”
他有些失落地点点头,跟着井明回了屋。
而无辜背锅的凌双此时正在演武场练习轻功,刚刚落到树冠最高的枝子上,就听到树下黎言一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吓得他脚下一滑,差点儿成了观月堂死法最憋屈的弟子。
这边吵吵闹闹,沈长乐那里也没好到哪里去。
方家主一看到被揍得脸肿成包子的盛家主吓得直接给两位王爷下跪求饶,他哪里想到他们两兄弟一向外界传的不和,怎么这时候居然联合起来整治他们起来。
而且……这手下得也太黑了吧。中原律令里对王族动用私刑这条定的极为宽松,也就是说在必要的情况下,他们就算把盛老爷打死,后者也得自认倒霉。
但是怂归怂,头顶还顶着那个半死人的压力,一时间说不说实话好像都自身难保。
方老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方老爷,这齐老爷可活的好好的,您觉着没关系吗?”
“他活的好好的,那就证明那个人是不想让你们活好啊。方老爷,这个理您可得想清楚啊。”
这两兄弟从表情到语气,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方老爷的目光从两张带着同样笑容的脸上扫来扫去。
他们两人真是太像了,他心想。但那个江南来的楚王看上去更加琢磨不透,看着不太好糊弄啊。
“方老爷,光想着怎么应付了事可不行。我们这是在帮您,可别辜负了我们的一片心意啊。”
沈长乐话里有话,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若有似无的从盛家主脸上滑过,激得他后背一阵发凉。
“老方,无相的事二位王爷都知道了,咱们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更何况得利最多的不还是他齐老三,咱们怕什么。”
“老盛啊,这话虽然有理……但……你容我想想。”
“方老爷,我们可没什么时间耗在你这儿,要是你实在想不通,那只能先带你回去慢慢聊了。”
“别,别,二位王爷。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不顾及家人啊。”
“您要是没事儿,把知道的说出来就好了。怎么,方老爷的意思是怀疑本王和楚王会平白无故诬陷好人?”
“不敢不敢。小的怎么敢怀疑王爷。”
他立刻再次下跪磕头,“咚咚”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听得清清楚楚。
而盛家主咽了口唾沫,心想老方啊老方,你今儿就算把头磕出血也没用了。
“那就是说,方老爷觉得……要是自己进了府衙,就没那么轻易出来了,对吧?”
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盛家主看着跪在地上怔住的方老爷,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我……”
“老方,别跟王爷耍心眼儿了。”
“老盛你说的好听!你多鸡贼啊,啊?把自己庶出的儿子扔出去种蛊,嫡出的大儿子被你送出去避难,真有你的啊。要是你跟我一样,还能安心坐着说风凉话吗?”
被戳中要害的盛家主恼羞成怒,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指着方老爷的鼻子喊道:“那也是我儿子!不管庶出嫡出,都是我的亲骨肉!”
“呵。”他轻蔑一笑,“老盛,你对那孩子如何两位王爷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你怕他跟你正室的儿子争,故意不让教书先生好好教他,前两年你不还想送他去边关当兵吗,这就是对他好?”
一句话,沈长乐不由得一下捏紧了椅子的扶手,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
而沈安也愣了一下,做出了和沈长乐几乎相同的反应。一瞬间他突然很想再给盛家主一拳。莫名的愤怒涌上心头,却不知源头为何。
难不成……是想为沈长乐打抱不平?
怎么会……自己明明最讨厌这个弟弟了。他下意识看向沈长乐,却发现他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他跟沈长乐是完全相反的类型,在以前沈安对这个长相清秀的弟弟很是看不惯。但今日……他的样貌却让沈安在心里徒生出一股保护欲。
一定是自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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