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逛到晚上,找了家饭馆点了几道中原的特色菜,慕寒月基本上没怎么动筷子,就看着他俩吃。
“念尘,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我不饿,刚刚要了几坛酒,一会儿去喝上几杯。”
她喝酒的地方正是金阁塔楼的楼顶,凭栏远眺,将底下黄土乱石尽收眼底。
而悬在头顶的,正正是一轮明月,那么圆、那么亮,叫她想起了那一次。
“念尘……”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慕寒月回头,看到沈长乐一脸担忧的站在身后。
“你来了啊,赶了一天路,累了吧。快去歇息吧。”
“我去歇息,留你一人在这喝闷酒?”
“赏月酌酒,这算是情调,王爷最懂风雅,应该能理解。”
“既如此,我能陪你喝几杯吗?”
沈长乐与她并肩倚着栏杆,拿过她手中的小酒坛,凑到唇边仰头灌了一口酒。
一股灼烧感顺着喉咙直直往下烧去,沈长乐顿时被刺激出了眼泪。
“你怎么喝这么烈的酒,这酒绝非良品,喝了容易伤身。”
慕寒月笑了笑,接过酒坛,眯着眼睛就要继续喝,沈长乐想抢过去却被她挡下,还未开口,却听到她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他本想说叫苏无寒,但又想起黎言喊她的那声月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本名叫慕寒月,是我义父给我取的。我记得当时,也是这么大的月亮,月光照的院子里亮亮的。我那时才几岁,不睡觉非要在院子里玩,还吵的义父也无法休息。”
她喝了一口酒,感受着劣质酒特有的灼烧感,哑着嗓子继续说:“他就站在院里看着我,突然就说了一句:‘丫头,爹爹给你想出了一个好名字’。他当时那样慈爱的眼神,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不等他回答,她就自顾自的解释道:“爹爹说愿我永无寒,愿我……皎如月。”
说到这,她笑的嘲讽,甚至被口水呛到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沈长乐心疼的拍着她的背,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我觉得我配不上这个名字,皎如月……呵。我是他们口中的活阎王,是可以为了取药而将人家灭门的杀手,我早就该死了的,却偏偏活得这么好。”
“念尘……月儿。”沈长乐拥住她,用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睛,感受到她长长的睫毛扫过掌心,不一会儿一阵湿润的触感传来。
她哭了。
“你,你再叫我一次……再叫一次。”
“月儿。月儿,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用勉强自己。”
慕寒月转身扑在他怀里,委屈的泪水决堤一般涌出眼眶。沈长乐搂着她,又想起昨夜他们的谈话。
果然……这丫头自己背负了太多。若是今晚自己不来找她,她怕是会自己在这喝这种浊酒喝个烂醉,第二天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自己嘻嘻哈哈的玩闹。
“月儿,谢谢你今天相信我。”
慕寒月一愣,在他怀里摇摇头。
“抱歉,长乐。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足够了。月儿,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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