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功德金光的一个作用,会美化她给旁人的感觉。
“冬雪,快将二少爷带过来。”钱栋梁见冬雪还低头站在那里,连忙吩咐。
冬雪看了邵氏一眼,邵氏没好气的瞪着她,随后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冬雪连忙上前对着书童一起将钱玉镰给带了过来。
程氏的长子坐在另外一桌开心的看着,若是能得药圣大人的爱徒为弟弟治疗,弟弟一定能够再次健康起来的。当初在乡下时,弟弟是他们几个兄弟姐妹中身体最好的那个,也不知是不是如大夫所言,因这朗蒙镇与江南气候不同,所以弟弟才会水土不服,身子渐弱了。
在邵氏满是惊恐的注视下,桑榆手搭在了钱玉镰的手腕上。
不过片刻,桑榆便抬眸看向了钱栋梁夫妇,邵氏心中有鬼惊吓不已,钱栋梁却是不太明白,还以为很严重,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县主,小儿身子如何了?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体内有着不下四种慢性毒药,你觉得严不严重?”桑榆看着钱栋梁反问。
钱栋梁瞬间睁大了眼睛,对于嫡妻留下的几个孩子,他虽不太在意,却也不会看着他们被害。
“怎么会这样?夫人,你到底平日是如何照顾孩子的。”钱栋梁看着邵氏生气道。
邵氏很是委屈的看着夫君,低泣道:“老爷,镰儿他们是姐姐留下的孩子,姐姐去的早。我知晓继母不好当,一直待这几个孩子当自己亲生的一般,丝毫不敢有懈怠的时候。可你也知晓,镰儿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妾身也不可能天天盯着他们。这如何中毒,我当真不知道啊。”
“钱二公子,不知你平日可喜吃油炸高热食物?或是腌制食物?”桑榆对钱玉镰问道,小家伙也是一脸不置信的模样。
好似很震惊自己不是体弱,而是中毒的事实。
“母亲常给我们兄弟送来您说的这些食物,我与兄长也很是喜欢。当初在乡下日子过得穷,所以我对腌制的肉类也有着高于旁人的喜欢。”钱玉镰恭敬的回道。
“这是其一毒,高热或腌制时间长的毒,会产生一种毒素,名铅毒。长久食之,常年累积下来,便会越发严重。你是否常会腹绞痛,头昏脑涨,浑身无力,呕吐,嗜睡却又总是睡不好?”
“有。”钱玉镰点头。
“二毒,砒霜,你体内的砒霜之毒并不多,可见对你下毒之人控制的很好。更甚至还以几种毒药互相牵制,只是让你看着体弱,却并无大问题。不至于一下子暴毙而亡。”桑榆继续道。
“三毒,断魂草末,四毒则是南蛮五星花蕊粉之毒。能够这般心思缜密,又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嫡子下毒之人,怕也只有自打被道出钱玉镰中毒之后,一直惊恐忐忑的钱夫人你了吧!”桑榆看向邵氏。
钱栋梁疑惑的看向妻子,邵氏吓得连忙跪了下去。
“老爷,我没有,妾身没有害姐姐的孩子们。姐姐已经不在了,我又没有什么威胁,我也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我为何要害他们啊。老爷,您明察,您明察啊!老爷,这些年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将整个府邸都照顾的妥妥当当的,送走了母亲,父亲,他们皆是没有遗憾去的啊。临前娘跟我说过,让我照顾好孩子们,渤儿坠马是意外,镰儿中毒我是一点都不清楚啊!定是,我哪知道这些东西不能常吃,见孩子们喜欢,便常命人送去了。”邵氏跪在地上委屈的哭诉着。
钱栋梁想到妻子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也是有些信了。
“县主,这会不会是巧合,加上孩子也有,中午用餐并不在家中使用,或许也有可能是外头那些商家心太黑,才在菜肴中下了这些东西?”钱栋梁自己都不信自己所言。
“钱大人自己怕都不信吧!”桑榆轻笑,再次看向邵氏,道:“邵氏,你果然惯会装傻,先前派娇俏姑娘来我们的院子,不就早打好注意,只要你派来的人被师父,辰或师兄其中一人看中,便可助你夫婿平步青云了么?怎么,这会儿你智商不在线了?我也很疑惑,你没有儿子,这几个孩子根本不知你害死了他们的娘亲,你又何故如此对待。养了这么些年,即便不会如亲身母子般贴心,怕也会念着你这些年的捧杀照顾,对你敬重有加吧!”桑榆的话无疑一道惊雷,将一众人给惊醒过来。
“县主,您,您说什么?娘亲不是照顾小妹妹才染病去的么?您怎么,怎么说是母亲所为?”钱玉渤满脸不置信,跌跌撞撞的来到桑榆跟前,跪在地上求问。
“县县主,你莫要胡说,姐姐她是照顾晴儿才染病死的。臣妇知晓,臣妇找了个娇俏姑娘伺候您与世子爷,惹您不悦了,可是您不能因此就诬赖臣妇。您莫要因从下人口中知晓了一些,便狐疑猜测是我害死了姐姐。当年的事情,老爷自己也是清楚的很。您不可如此在臣妇身上泼脏水啊!”邵氏眼珠一转,抬头看向桑榆悲戚道。
“果然生了一张巧嘴,难怪能将男人哄得什么都听你的。如此,那便当面对质吧!”桑榆恶劣的笑道。
邵氏心中一慌,什么意思?
“什什么当面对质?”邵氏惊恐不已。
桑榆没说话,将程氏放出,众人直觉周围一阵阴风吹过,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身子。
跟着眼前一湿,好似什么落入了眼中,程氏的几个孩子,邵氏,钱栋梁只一眨眼的工夫便看到桑榆身边漂浮着一个女子。
那个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嫡妻娘亲,猛然看到死去的人,几人还是心下发慌的。
“娘亲,娘亲,女儿好想你啊,好想你啊。”程氏已经十一岁的女儿哭泣着扑进了娘亲的怀中,不顾娘亲是否为鬼体,她丝毫不怕,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她娘亲,她便什么都不怕了。
“锦锦华,是,是你么?你,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钱栋梁惊吓不已,说话结结巴巴。
程氏苦笑着,看着这个她视为天的夫婿,凄厉的质问:“相公,你可还记得,当年将我背进门的情景?你苦读诗书时,是谁撑着家里供你?可你呢,考上功名不过几年,便另娶娇娘。还害死了我的晴儿与我,是她,是她拿了沾染了牛痘脏污的肚兜给晴儿穿,晴儿才会染病。她想我死啊,只有我死了,她才能继续做她的官夫人,她出生富贵之家,如何能够容下我这个乡下妇人在她上头压着做正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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