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住她的脸,把她肉肉的脸使劲揉了揉,云徵勉强扯起一丝笑意:“你都看得出来,其他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我以为我藏得很好了,没想到却是在掩耳盗铃。”
容兕瞄瞄他的手,含糊不清的吸着口水问:“不能让人知道你想念你爹娘吗?”
他摇摇头:“不能,你也不能告诉别人我哭了。”
她撅起小嘴满是嫌弃:“你那天喝醉了睡大街的事,蔺萧都听说了,今天还问我呢。”
云徵默了默,微微低下头似乎很疑惑:“那天下着大雨,街上没人,怎么会传的那么快?”
容兕蹲下来瞧着他:“现在觉得丢脸了?”
云徵不吭声,丢不丢脸无所谓,反正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个把他醉酒睡大街的事传开的人,知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
买了一串山楂,云徵拿在手里看着容兕:“那天我喝醉了说了什么?”
容兕摇摇头,自觉地把他手里的山楂串拿过来舔了一下:“你什么都没说呀,就是朝我诡异的笑了一下,咦~”
她故意抖了一下,美滋滋的吃起山楂串。
云徵觉得她说话还是比较靠谱了,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隔天,云徵刚进宫,苍溪就亲自来学堂把容兕接进宫里。
第一次一个人来慈宁宫,容兕很紧张,行礼的时候说话声音都小了。
太后让她到自己跟前来,笑眯眯的给了她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抚着她的脸一脸慈祥:“那日祁双醉倒街头,是你照顾他一晚上的?”
容兕点点头:“回太后的话,云哥哥喝醉了,我不放心把他扔在大街上,又背不动他,所以只能守着他。”
太后轻叹一声:“祁双做事虽然胡闹了一些,可是酗酒却是头一遭,他这孩子心里又能藏住事,是不是受了委屈不肯说出来?你知道吗?”
容兕点点头,抱着苹果说道:“他说自己辛辛苦苦考上个状元还被人瞧不起,都说成家立业,他都这把年纪了,没成家没立业的,越想越可怜,然后就喝酒自欺欺人。”
她说的一脸诚恳,太后仔细的瞧了许久也没瞧出不对劲,将信将疑的看了苍溪一眼才问道:“当真?”
“嗯,臣女不敢撒谎。”
太后放开她,捻着佛珠揣摩她话里的真假。
云徵考上状元,却被安排做了侍书,这事换做任何人心里都会不平,而且他一个年少冲动的人,咽不下去这口气觉得委屈也理所应当。
那日,他不是还在自己跟前提过吗?不过被他自己圆回去了。
现在按照容兕的话一想,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确定云徵不是因为其他事酗酒的,太后也放心了,交代苍溪把容兕送出去。
容兕见了礼跟着苍溪乖乖出去,苍溪对她倒是十分喜爱,看着她笑盈盈的问道:“祁双公子现在应该在书库,玉小姐想不想过去看看?”
容兕想了想:“嬷嬷,我能不能和云哥哥一块出宫?”
“自然是可以的。”
“那我们就去找他吧。”
她现在很黏云徵,小半日见不着就牵肠挂肚的,肚子里藏着数不清的事想要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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