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容兕摇摇头,眼圈还是红红的:“会不会留疤?”
云徵蹲在她面前,凑近一些轻轻吹了吹:“不会,这伤药是最好的。”
她的小腿被抽到的地方已经肿了,轻轻一碰她都疼的抖。
嬷嬷跟着管家进来就看见容兕露着小腿,云徵也没避讳。
“公子,太后派人来了。”
云徵把容兕的裤腿放下来:“嬷嬷不用说了,姑奶奶的意思我知道,劳烦嬷嬷告诉姑奶奶,我答应帮玉西泽照顾妹妹的,要是看着她被欺负却无动于衷,也太不是个男人了。”
他的少年气在这番话里透的彻彻底底,嬷嬷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转达了太后的话就先回去了。
她一走,云徵就懒得做样子了,收好药膏,拧了爬着给容兕擦擦脸:“你爹就是那样,不要伤心。”
“我才不伤心呢,他就是那个样子。”她把手给云徵让他擦擦:“不过我把杨氏挠了,她脸上的脂粉可真厚,弄了我一手。”
云徵捏捏她的鼻尖,难得的笑起来:“以后谁欺负你,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我罩着你了。”
她摸摸鼻尖,两只脚丫晃来晃去。
云徵坐下来:“明天不去学堂了,以后我请先生来教你。”
“不要。”她低着脑袋直接拒绝:“我要去学堂,学堂里有人陪我玩。”
云徵心里不舒服了:“我不陪你玩?不领情拉倒,我还不乐意呢。”
他哼哼着出去,没一会儿阿五就送了两个新的布偶,说是云徵给她玩的。
容兕嫌弃的抱着布偶,小嘴噘着:“好丑。”
她才说完阿五就追出去了:“公子,公子。”
老东西在偷听?
容兕赶紧往外看了看,只看见云徵的衣角。
第二天坚持去学堂,云徵破天荒的一大早就过来,还没出屋子就把容兕抱起来了,帮她拎着书袋送她去学堂,路上还带她去吃了碗热豆花。
到了学堂街,容兕挣扎着下来:“我要自己走。”
云徵把她放下来:“一路也不听你说自己走,还有几步就到了自己走什么?怕你们先生骂你不知道男女大防?”
她把书袋挂在身上,小脑袋摇了摇,发髻上的小珠花也跟着晃了晃:“不是,要是被我同窗瞧见你抱着我来上学的,他们会觉得我懒。”
“你以为你很勤快?”云徵轻轻弹她脑门:“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牵着她进去,直接送进学舍,云徵就在外面的石凳上坐着晒太阳,微微一侧身就能看见教书的李业。
云徵的所作所为在李业看来简直就是恶贯满盈,看他时不时看看里面,心里更是不高兴。
你不去做自己的事在这烤太阳是做甚?
李业看了一圈屋子的小孩,目光落在认真念书的容兕身上。
看了云祁双是不信我的能力,我倒要看看他把孩子交成什么样了。
清清嗓子,李业开口了:“玉容兕,夫子问你,有朋自远方来,下一句是什么?”
容兕记得自己问过云徵,信誓旦旦的开口:“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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