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阴霾瞬间被打破。
冯乔看着一边跳脚,一边捂着喉咙眼泪直流的冯长祗,瞪大了眼。
她居然忘了,冯长祗半点都吃不得辣。
“水,快给我水!”
冯长祗伸着舌头泪眼汪汪的满院子乱窜,冯乔哭笑不得的连忙让人取了水过来,让冯长祗漱口,又让人取了蜜饯让他暖喉。
冯长祗只觉得喉咙里的那股子辣意简直要冲到了脑门上。
他红着眼眼角挂着泪珠子,怒视着冯乔:“你是不是故意的。”
冯乔满脸无辜:“这芙蓉糕我刚才也吃了。”
冯长祗一口血堵喉咙门。
谁家芙蓉糕里加辣酱?!
两人闹闹笑笑,之前的沉重在两人刻意不提之下,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等快到午膳的时候,趣儿偷偷摸摸的在门口探头,见冯长祗还在院中,缩了缩脖子不敢进来。
“小姐…”
冯乔听到趣儿蚊子样的声音,见她缩在墙角探头探脑,不断挤着眼睛朝着她使眼色的样子,忍不住失笑。
刚才咬人的时候胆儿挺肥的,怎么转瞬就成了老鼠胆了?
冯乔招招手让趣儿过来。
趣儿迟疑了半晌,见冯长祗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趴在墙后跺跺脚,半晌后才一脸视死如归的走了进来。
冯长祗顿时满脸黑线。
冯乔笑得不能自己:“怎么了?”
趣儿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冯长祗,见他手背上还留着自己的牙印,有些心虚的别开眼不敢去瞧冯长祗。
“小姐,府里又出事了。”
冯乔挑眉。
趣儿鼓着脸气呼呼的说道:“奴婢听说,三小姐在祠堂里跪了一夜晕过去了,结果不小心自己撞了脑袋,大夫人又哭又闹的从祠堂里跑了出来,到处说二爷坏话。”
“她说什么?”
“她说二爷一早就想出去立府,只是怕被人戳脊梁骨,骂他不孝,所以才借机发难。她还说二爷早就看不惯大爷,如今为了点银子就要逼着她们娘儿两去死,逼着老夫人处置大爷。”
“大伯呢?”
“大爷上朝去了,二爷也不在府里。小姐,如今满府的人都在说,二爷是为了想要出去立府,才紧抓着大房不放,就连街头都有人在议论,说二爷不孝…”
冯乔闻言没有半点意外,只是朝着脸色如锅底的冯长祗露齿道:“瞧见了吗,他们总是会想着办法逼着爹爹退步。”
这诺大的冯府,刘氏一个被罚跪祠堂,明明犯了大错的人怎么能够这么堂而皇之的满府乱晃?
以冯老夫人的性子,如果没她允许,她刘氏能出得了祠堂半步?
这些诋毁冯蕲州,诋毁冯家子嗣的话语,能传出去半句?
冯长祗沉着脸。
祖母这是疯了吗。
二伯的名声坏了,对冯家有半点好处?
“二哥,我看今天这顿饭,我恐怕也是吃不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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