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黎晓洲跳舞什么感觉?”谢天在季凡指导下,和她一同跳起了基础的舞步。
“什么感觉?”季凡仔细回想了一下,“脚很痛算吗?”
季凡把送命题答成了送分题。
谢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呀你,古灵精怪得很,倒是他,也肯陪着你胡闹。”
“他如今有求于我,肯这么做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季凡很通透,说话也很有分寸。
“今天的事情你不生气吗?”谢天和季凡在舞池边缘摇晃着。
“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季凡轻轻摇头,“挨一顿骂就能轻轻松松跟难缠的合作商解约,怎么想都是很值。”
谢天眼前的季凡有点陌生,又有点迷人。
也是,季凡和他本来就是一类人,只是晚点相遇罢了。
同样悲惨的命运让他和季凡相遇。
“乐队在演奏什么曲子?”谢天很喜欢这种有点悠远深邃,却不悲伤的曲调。
“曲子名叫《星空》,是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曲子。”季凡科普起了相关知识,“原曲应该叫Lyphard melodie,即‘为一匹赛马Lyphard所创作的旋律’。”
“那为什么被翻译成了《星空》?”谢天不明白。
“最初这首曲子由法国进入日本市场后,日本出版商加入自己的想象为其命名‘星空’及‘星空钢琴手’,这一翻译得以在日韩地区使用,这一命名也得到了法国DELPHINE公司的认同。此曲在上世纪80年代传入我国,我国出版商使用了法语名称,却将日本出版商的那个翻译借用了过来。”季凡对答如流。
“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但我还是喜欢《星空》这个名字,闭上眼听这首曲子,我能想象出辽阔无垠的星空和那种遥远的距离感。”谢天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音乐欣赏本身就是一件感性的事情,以至于感性到没有标准答案。
同一首曲子,即便是标注出了属性和寓意,不同人也会对曲子有不同解读,这是正常的表现。
“你知道吗,那天你在何佳演唱会说有了喜欢的对象,但还没确定关系,我就急了。”谢天说起了那天的糗事。
“刚好那天我唱的又是《美杜莎》。”季凡在憋笑。
“你爱她
全世界在盛夏飘着雪
心里爬着蝎
暮光泣着血
我望着你背影狂饮鸩迷恋。”谢天说着说着就轻声唱了起来。
“别开腔,自己人。”季凡嫌弃道。
“你从前不是这样说的!”谢天急了。
那不是为了哄你嘛…
季凡没把这话说出口。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季凡想听谢天出糗的故事。
“然后我就所有关于你的东西都扔了,海报啊CD啊杂志啊,都没了。”谢天真是个撒娇精,“你说该怎么办,你这得赔我!”
“那怎么办?我再送你些海报和CD?”季凡这话说出来就是故意的,故意想看他撒泼打滚。
“那怎么行,我要你陪我!”谢天撅着嘴,“是陪不是赔!”
救命,谢天是怎么做到又纯又欲,又飒又奶的。
季凡应该把千面娇娃的称号送给谢天才是。
她自愧不如了。
季凡心头一紧,脸上可疑地红了起来。
“那你说,我该怎么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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