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青竹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皱眉道,“那就这样吧,退下吧。”
闻渊看着她突然害羞,唇边勾起一笑,利落地旋身下了台阶,带着他的人,处理了侍卫们,消失在庭院中。
院中,又剩她一个人,一时寂静。
青竹有些漠漠,水眸落到闻渊放下的小瓶上,拿起来,缓缓坐到藤椅上。打开盖子,取出一点点凝脂般洁白的药膏,一点点涂在伤口上。
沁凉,舒适。还带着淡淡的芳香。
心情突然愉悦。
红唇微启,露出迷人一笑。
次日,青竹只等到了下午,闻渊便来复命了。
他带来一尊白珊瑚。
“就这?吴谨行就送了这样一个二两银子街面上随便能买到的白珊瑚给崔旺国?”青竹怎么也不相信。
“的确可疑啊。”闫明嘟囔着,还以为有什么油水能沾沾呢,“就这破珊瑚?”
闻渊深眸看着白珊瑚,一直默然未语。
忽而,他说道,“都躲开些。”
青竹诧异地看着他。
他袍袖一挥,珊瑚啪地摔倒在地,摔个稀巴烂。
青竹一声惊叫噎在喉中未出,便看到碎裂的珊瑚片中间中空的部分,一卷又一卷厚厚的银票露了出来。
“这!老!扒!皮!”闫明欢叫一声扑了上去。
可,虞青竹的动作更快,她一下拦在他面前,眼神微眯,“闫明,不急,不急,本大人先来!”
闫明的手生生停在空中。瞠目结舌地看着虞青竹淡定的一张张,一卷卷地收起来银票。
他哆哆嗦嗦地问,“总共多少?”
青竹不疾不徐地将银票悉数揣入怀中,微笑道,“今日有劳了,请回去休息去吧。”
闫明不敢相信,这就独吞了?
“大人,”闻渊漠声说道,“大人可否容许属下进去伺候大人。”
虞青竹眉头一挑,“你伺候我?”
“是的大人。”闻渊说的语气不庸置疑,闫明和鲁豹子在后面垂头耷脸的装聋子和哑巴。
“大人手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您烧烧热水或者做顿膳食,毕竟您……”他抬手指了一下虞青竹的胳膊。
“.......好。”青竹微笑着点点头。
闻渊没料到她这么快答应,微有诧异后随之恢复如常。
这个厨房不小。青竹走进来,看到墙边的货架上,已放着鱼和杀好的鸡以及一份又一份规整的蔬菜。闻渊挽上衣袖,挽到肩膀上,露出筋肉结实的胳膊,虞青竹忙撤回眼神,可实在忍不住,因为闻渊手上的动作实在太利落了。
杀鱼刮鱼鳞,整齐地花开鱼肚子,干净利索地掏出内脏,又在鱼身上,划开斜刀,然后放到干净的罐罐子里,腌着。紧接着又去剁肉摘菜,一系列的动作规划的整整齐齐。
青竹看得眼花缭乱。他明明做着舞弄烟火最平凡的活计,却偏偏脸上带着黑面具,身上穿着黑袍子,一副黑煞神的样子。
半个多月,她没有找到他任何的错处。相反,她觉得,他日日跟随,事事出头,自己的日子过得并不那么艰难。
除了,敖琼华的突然出现。
敖琼华的杀气,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该做个决定了......
一阵扑鼻的香气传来,青竹的口水一下子泛滥,闻渊已经把鱼翻转起来,放在锅里炸。鱼肉遇到热油,翘起来竟然形成菊花的样子。不一会儿便炸好了,提出来放到盘子中。鱼头鱼尾皆全,鱼身成菊花样翻转。鱼皮金黄色泽,十分诱人。他又赶着炒了一些臊子和浇头,均匀的淋在鱼身上。
厨房窗外闫明和鲁豹子像猫一样,顺着香气寻来。看闻渊化幅朽为神奇的,啧啧称赞。
肚子真的很饿,虞青竹咽了口唾沫,回到里屋换了身衣裳。
再倚厨门,漆红樟木雕花门柱旁,便是倚了个美貌娇娘。
闻渊猛抬头。
青竹换了女子衣衫,一身海棠红色的棉布裙,乌发用一根素色发带束在脑后,不点一丝纹饰,映衬着皮肤越发白皙,红唇越发娇艳欲滴。
“嘶!”闻渊突然皱眉轻呼一声痛。
青竹看去,原来他不知怎得,竟把手里的丸子掉入热油锅里了。
他急忙把剩下的丸子小心翼翼的放入油锅里炸。低垂着眼眸说道:“此处油烟大,大人,去外面等候着吧,一会儿就好。”
“谢谢你,”虞青竹正色说道。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闻渊只是垂着头,以一根长筷,不时的翻搅一下,油锅里的丸子。
她已经走出门的步子,收回来,转过身,刚想再次道谢,正撞进黑面具的瞳仁里。
那瞳仁,没有一丝轻浮,深沉如一片大海,墨沉沉,充满力量。
一股能激发女子心头最软处柔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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