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刚要往急诊科外走去,就看到远处笔挺站立的冷擎智。
她喃喃道:“冷擎智…”
身子有些僵硬的动不了。
心中微惊,冷擎智是来干嘛的?确认冷权瑾死没死,还是来找她问罪?
但不管是什么,时梦此刻都无暇顾及,她与冷权瑾的计划已经开始,而冷擎智能够从冷家出来找到这里,甚至找到她,就已经证明了他也要有所行动。
冷擎智堪比冷权瑾的长腿微迈,朝时梦走去,表情冷厉,如目三分,还可以看到同冷权瑾相同的模子。
他西装精致,那枚黑曜石戒指借着微光闪烁着。
发梢背后,一丝不苟到让人浑身打颤。
虽然上了年纪,但也不难看出他当年英勇气概,身姿盎然,挺拔于职场之中的样子。
“儿媳可确认了里面的人是儿子?”
冷擎智的厉声询问,不禁让她鼻头发酸。
他的样子不像是来关心,更像是来确认,像很早以前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样。
时梦唇畔微颤,稍有抽搐,道:“冷家主,请问您是来做什么的?是来关心你儿子,还是来确认的?冷家主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过分吗?”
冷擎智嘴角淡淡轻挑,有些蔑视,眸子内的光被他压的极深:“我是他父亲,自然是来看看伤势”。
时梦当然知道,她与冷权瑾一手策划的计划,就是为了让冷擎智露出原型。
她手在冷擎智面前摊开,掌心内是那枚与她指上相同的钻戒,波光粼粼,却没有真钻那样刺眼。
“冷家主的确认我来告诉你,他死了,阿瑾死了,那个令京桐市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执行长死了,冷氏集团总裁死了。高爵没了,人没了,我丈夫没了,冷家主满意了?”
时梦没有一丝犹豫,眼泪直接从眼眶里纷纷流出。
冷擎智微愣,似有些不太相信,但眼神始终盯着那枚戒指,伸出手,却被时梦一把握住:“冷家主,你不至于连这点幻想都不留给我吧?阿瑾已经没了,冷家主请回吧,你和他斗了一辈子,请让他安静吧,接下来的葬礼我会全权负责,到时候还请来灵堂参葬,父亲”。
没有等冷擎智的任何反应,时梦便转身同里面的抢救室走去。
她能看出来那是假人,那冷擎智也一定能看出来。
时梦拿着那枚钻戒给他看,就是为了让他更加确认。
里面的人已经被救护装到了尸体袋中,准备送往火葬场。
接下来便是按计划进行的葬礼。
葬礼她一共准备了五天,灵堂内放着一张冷权瑾威严庄重的黑白照,金边雕刻精美的框式,以及大厅内无时无刻都在宣扬着冷权瑾严威权利的摆设。
葬礼开始的那天晚上,她又给冷权瑾的电话拨通过去,依旧是没有人接。
诺大的客厅,为了营造氛围,被时梦盖上了白布,保安已被她遣送走。
诺大的客厅里,黑漆漆的夜晚,只有面前的电视机中闪着光芒。
上面播放着的是冷权瑾的死,记者倍感哀伤,以及那道宣传着冷氏集团将由时梦她自己接手的消息。
执行长一职被挂着,冷氏集团有些股东不太满意,而在闹着让她出去。
从冷氏集团总裁的妻子,一夜之间变成冷氏集团的总裁,即使时梦心中有着千丝万缕的不安与焦躁,但此时此刻为了最后的搏击,她也要同这些目光,以及冷擎智的压迫抗争到底。
阿瑾,为了你,我的身誉无关紧要。
时梦把那枚仿造的戒指放到那个房间,夜间,她躺在床上,心中哀叹着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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