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冷权瑾这样,甚至那眼中还流露出一分歉意与伤情,那她该怎么开口?
别心软!
双手在他肩上艰难握拳,看向他的眼,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不悲不痛,“是!”脱口而出一个字。
二人距离较近,与刚才就差一毫。
冷权瑾眨眼的瞬间,那感觉也跟着变了,有些调戏,更像试探。
他把声音曲线放平,听上去没有那么硬朗,反而多了委屈,“我身上满是你喜欢的味道,我保持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你回来,你真的放下我了吗?”,语气坚定,似是要拉她回头,继续这份纠缠的爱。
时梦是纠结,可她不傻。
都是演戏,这不过这戏比较真实而已。
“可我回来之后,你是怎么对我的?不管你怎样对我,多年前你的不信任我们就已经结下了这梁子,我也不可能再爱你”
他手一松,时梦的腿用不上力气,头微斜躲过他唇角,整个人倒在他怀里,站不起身。
冷权瑾用手臂圈住她,“最起码别叫我冷先生,继续跟我对峙都好过这个称呼”。
他是真的讨厌“冷先生”一词,在外听够了,如今在时梦身边还要继续听,是真心烦。
“对不起,我怕死!”,她萎缩起身,奈何挣不过他力气。
“如果继续叫冷先生,我会让你先体验死的感觉”,冷权瑾低头看她。
鹅蛋小巧的脸,煞白的皮肤,刘海已经被分到两侧,露出额头,更甚娇艳。黑色修身西服,因多次挤蹭的缘故,胸前竟绷开一颗扣,隐隐约约露着不被人发现的峰挺。
冷权瑾一时看愣,知道她美,这坐了四年牢狱却依旧不减当年美貌。
也让他这一时有了无数想法。
她在他怀里娇滴滴的竟有些害羞,扑红着脸蛋同他对峙,睫毛修长。相来素颜,不需修饰任何化妆品便是一等一的美。
还记得她大学时便是被给予素颜校花称号,在中医专业里被学生拥前涌后的围在周围。那时他心中生妒,占有的心侵蚀着脑神经。
冷氏离着桐医大较远,一个在城北偏僻郊区,一个在城南闹市中心。
便是这上头的嫉妒,让他从京桐以南两点一线直奔京桐以北,日日如此,不负万里一跑就是将近四年。
说起来,冷权瑾也有过那么一段不易启齿的过往,是时梦从未看到过的。
思绪被他手机铃声拢回,抬起手搭在她胳膊下处,稍微用力将她拉起,有意躲着她身体的部位。
他从另一侧西服兜内拿出手机,“什么事?”,电话那头像是说着什么重要的事,让他眉峰紧皱。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才又抬头看向她,“韩苏确实是桐医大毕业,你想不想去找陈警官?”。
她当然想去找陈警官,可是他冷权瑾会同意?
当她愣神之际,身前已经被高大的冷权瑾埋没。顿然抬头望去,他左脸的印记也消了好多,只是比刚才稍肿些。
“想不想?”,见她不说话,冷权瑾继续逼问。
最终时梦才警惕着回答,“想去找,你会允许?”
冷权瑾并未有其他动作,将她脱在床上的大衣重新堆在她身上,冷权瑾略微垂眸,“走吧”。
这么容易?
时梦有些不信,还站在原地,手里的大衣也已经拖地,傻愣愣的看着正在穿大衣,准备抬腿走的冷权瑾。
走到一半,都快要出了内屋,结果看她没反应,冷权瑾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不翻案了?”
听到这话,时梦才终于有了回神的感觉,手上动作把大衣穿好,将手机装兜,脚步跟上去。
开门时,冷权瑾同她说,“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我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包括你”。
这一点她已经领略过了。
冷权瑾不懂爱,甚至有恨。儿时无人教他怎样去爱一个人,只会有人告诉他哪样是对哪样是错。无关感受,只有对错。他的世界只有不能与能。
出了高爵,天色依旧是朦朦亮,蓝中带雾,仿佛飘了一层灰。
大雪将至,却始终不落,尽情渲染着凄惨凉意。
北风不大,却冻的刺骨。她的大衣比较长,可以盖住腿,那冷意也便退去那么几分。
冷权瑾的车是公务所配,故而那黑底黄字也十分明显。
“陆习法在冷氏发现韩苏的资料处处做假,已经告诉陈警官了”,他淡然微顿,“真是想不到,当年接触案件的人犹如大海捞针,却让你碰到了一个,该说你运气好还是要翻身”。
她笑而不语。
看来,冷权瑾应该是知道陈警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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