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陆习法扶住身子,那张温热的手搭在她肩上,轻轻依靠在他肩处。
冷权瑾她不爱了,难道他还要阻止自己奔向更值得依赖的人吗,那她偏要同他较劲。
她在陆习法怀里,探头一笑,那细声出口犹如花瓣落地让人怜惜,“陆医师,谢谢你……”
她知道陆习法刚刚才对她说过,不要她的谢谢,可她却是忍不住。
这声谢不是谢他对自己的照顾。
是谢他救赎了自己,在黑压压一片的现实中,只有他愿意抓住自己的手,耐心的告诉她“只有活着,翻案才有意义”。
她卑微的爱了冷权瑾四年多,也活在他的阴影里四年多。甚至进入牢狱,她还在奢望的等待着冷权瑾能够救自己出去,可是盼到的却是无人问津。
感受到时梦的身子颤抖着,陆习法又把手劲收紧,让她更加靠向自己。
这声“陆医师”叫到了他心头,细声闯进他心里,仿佛跌入云层之中,不能自拔。
自己爱慕女孩许久,终有这一日,他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搂住她的肩。
告诉她别怕,她不是一个人。
在她的身后有他来做垫脚石,哪怕他喝出陆家,也要将她护于怀内,不再放手。
轻轻闭眼,感受着时梦温热的体温,若有似无的呼气打在他脖颈,他贪婪,这瞬间竟生出想把她私藏起来的心,不让冷权瑾可以寻到她。
陆习法叹口气,同她道,“高爵内杂人过多,之后不能再碰酒精,还有离聂易桓和席盛远点,这两人是冷权瑾死对头也是朋友”。
时梦略微抬头看他,眼神中多了些疑惑,“我在牢狱待的久,不知道他们两是谁”。
陆习法拉过她,一同坐到床边,面对落地窗,“聂易桓是现在聂家的二家主,为人还算不错,与冷权瑾关系时好时坏,不过聂家在生意上总是受冷家压迫,所以这关系也有些微妙”
“而席盛,是这京桐市人人称呼一声的席公子,他是戏班出生,家世百年为戏子,故而称他一声席公子”
陆习法叹了口气,“不过到他这代,却是废了,他习武,进过军队几年,他父亲曾经因为这个气到硬生生掰断了他的小拇指,后来分家出来自己混,他与冷权瑾算是同事,现在也是官门家境,却比冷权瑾差的太远,所以有仇”。
听陆习法这样讲,她也知道个大概。
所以两次见到席盛才会对她这样,原来是想借她,教训冷权瑾。
“滴滴滴”的一阵声响,打破过于安静的氛围。
时梦还在分神中,被惊吓过度,死死拉住陆习法的手。
这声音,她在清楚不过,是她的单向通话手机,电话铃声还是这吓人的初始状态。
神色难看,瞥了眼面前的陆习法,身子微弯到床上,去拿离着不远处的手机。
手指有些颤抖,铃声还在响,亮开屏,上面的三个“冷权瑾”名字足以让她屏沉凝气。
咽了下口水,接通电话,“喂……”,意犹未尽的回了话。
“时梦,你的计划很好,可惜百密一疏!”,电话对面传来冷权瑾低沉的嗓音,让她心中一颤。
她神色微变,皱紧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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