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清将李兰儿安置在床榻上,替她拧了湿毛巾搭在头上,刚才已经为她诊过脉了,只是惊吓过度。碧清有些同情地看着李兰儿,这个女人的命运真的很苦。她的心上无外乎就是丈夫、儿子和希望能够成为自己儿媳的北冥晴三人。李若尘痴傻这件事彻底改变了他们一家子的命运。现在,自己和儿子恢复如常,丈夫下落不明,北冥晴灰飞烟灭。命运真是捉弄人!
正在碧清思忖之间,李兰儿已经幽幽地睁开了眼睛。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床顶的雕花,不知道在想什么。碧清没有打扰她,房间里依旧静静的。轻柔的点门声显得格外清脆。
“娘,清清,你们聊完了吗?”李若尘在门外小心翼翼地问道。碧清已经在脑补李若尘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的画面了。不过,碧清没有立即回答,也没有起身开门的意思。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李兰儿。
听到李若尘的声音,李兰儿才收回空洞的眼光,轻轻拿起额前的湿毛巾,温柔地递到碧清手中,面带微笑,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他们聊李若尘童年趣事时的状态。
“碧姑娘,谢谢你!我会完成晴儿的心愿,让那份美好永远存在在尘儿心中。”李兰儿一脸感激,坚毅地说道。
此时,李兰儿眼中那份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也只有碧清能够读懂。
碧清挽着李兰儿的手走到门口。“和你聊会儿,我舒心多了,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姑娘!”李兰儿莫名地说了这句话。碧清知道是说给李若尘听得,只是不知道用意何在。
“娘,你们聊什么呢?聊了这么久。”碧清见李若尘已经把李兰儿挽起,就松开了手。
“能聊什么?看把你紧张地!碧姑娘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呢!”李兰儿不停地对着李若尘重复这一点。
“这我知道”李若尘看着碧清微笑着说。却被一道黑色身影挡住了视线。
不知何时,花君离突然挡在碧清身前,似是宣布自己的主权一样。原本,他准备放低存在感,只是李兰儿那副婆婆姿态,让花君离忍无可忍。“伯母,您别误会,我和若尘是生死之交!”未等到花君离宣布主权,碧清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率先表明了立场。
“清清对于我,何止生死之交。为她死,我也心甘情愿。”李若尘依旧保持着他君子的微笑。碧清听了有些心惊,虽然是他们之间的情谊很重,但是这样有些暧昧的承诺在这个场景说出来,似乎变了味道。
“若尘,别瞎说。你想让伯母掐死我吗!”碧清岔开话题,“都站在门口干什么?既然伯母已经来了,不如进屋来简单吃点儿吧!也尝尝逍遥居的手艺!”
“玉环,你让心儿他们准备一下!”碧清吩咐着。吴玉环却有些心不在焉,没有马上应答。李若尘那句“为她死,我也心甘情愿”还一直萦绕在她的耳旁。
直到身侧的乐儿提醒她,她才喏声,慌神地逃离。李若尘本想推辞,先送母亲回家,再来找碧清私聊。只是听到心儿,他又好奇地想要了解一下。李兰儿见儿子的异样表情,觉得内有情况,就决定留下来看看,爽快地答应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就在大厅里坐会儿!”
正午高阳,逍遥居里的客人越来越多,雅房早已被预定满了,乐儿和几个姑娘在大厅里也是脚不沾地的忙碌着。
“你这生意,可真是不错。看来,饭菜一定很可口。今日,我可是有口福了。”李兰儿感叹道。心中有些许忧虑,眼前这个叫碧清的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长相也清秀,性格善良,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只可惜,尘儿似乎已经落后于那个气质不凡的黑衣少年了。不知道,尘儿能否过得了这情关呢!
不多时,大厅里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我的天哪,你看到了吗?哪里来的小仙女?!”“不是吧,怎么会有这么美丽动人的姑娘?!”“之前怎么没见过这姑娘,新来的吗?看那皮囊,嫩得都能掐出水来呢!”“你想什么呢?!逍遥居的规矩你还不懂嘛!你敢伸个手碰人家一下试试,小命也没有了”“那倒是,咱们饱饱眼福就够了!对了,这姑娘叫什么她会不会上台表演呀?”对呀,对呀,如果她上台表演,老子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票去看呢!“
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惊扰到了雅房里的客人们。他们也纷纷推开房门,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身着粉色绢纱绣花长裙,双丫髻上挽着的粉色纱巾,纱巾尾部随风摇曳,更添灵动。肌肤滑嫩,红唇皓齿,即使未施粉黛,却也仙气十足,抓人眼球。在众目睽睽的目光下,心儿白皙的脸颊上泛出红晕,更是看得在场宾客咽了咽口水。
心儿加快脚步,将饭菜径直端到了碧清那桌。李若尘和李兰儿也是一脸探究的看着心儿。“那不是李城主吗?”“天哪,我刚才都议论了什么!““会不会被他听到呀!”“快小声点儿吧!”人们看到心儿端菜的那桌坐着的是李城主,议论声越来越小。楼上雅房里的客人也都悄悄地回了屋。
在李城人们心中,李若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好城主,他在位这几年,虽常常云游,却把李城的声望、学术、财富、高手实力等各个方面推到了。平日里,个个也都学着李若尘一副君子模样,没想到今日在本尊面前却漏了切。
李若尘看到心儿,内心也为之一阵,这就是碧清的身体吗?原来,她是这个样子!
“这位就是心儿姑娘?果然是个心灵儿的可人呢!”李兰儿向心儿挥着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坐下,“来,到伯母这儿来坐下,我一看到你就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和亲切感。我呀,要是能有一个你这样的姑娘就好了!”
“娘,这么快就嫌弃我这个儿子了?”李若尘假装醋意地说道。
心儿恭敬地鞠了一躬,“多谢伯母好意,心儿只是个小丫头,怎么能和您们平起平坐呢!”软绵绵的娇滴声音,听得在场所有贵宾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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