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引对方为知己好友。
玄真三十六年,大宁国库充盈,边疆兵强马壮,百姓安居出现少有的盛世风华。
大宁历代以武将为尊,文官地位低下,世人皆以武将为耀,朝廷规定每家出一名武将奖五十白银。民间因此翻起武将热潮,致使文官百人不出一位文学凋零。
“陛下,天下百信皆为武。朝廷文化凋零不前,在这么下去那还有人读百书,官员目不识丁,只会蛮干。”王柏仁心中忧虑,圣人传学难不成就此断送。
武将傲然神气大笑,一丝面子不给文官。文官虽不及五官一半,心中志气不输他们分毫。
“就是我们这些目不识丁的武将出生入死,换来如今天下安定。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还能站在这里狂言辩论。”雷霆将军大笑,句句讽刺不堪入耳。
先皇知文武官员向来不和,双方舌战不休听得头疼欲裂,齐公公快步端上参茶,摆手拒绝。
怒声喝止“朝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杨学究可在。”武官脸上颜色甚似难看,先皇眉头紧皱看向杨学究。
杨学究走上殿,俯身。“臣在。”
此时的杨学究只是一名普通文官,与少傅同期为官。
先皇余光瞥见雷霆将军脸色不满,抬眸看向学究,“学究,你师承薛老,朕是信你的,说说你怎么看。”招手让齐公公端上参茶,缓缓拨去热气。
杜仲侧身刚好看到雷霆将军沉着脸瞥向杨学究。
“陛下既信臣,臣便放肆畅言了。”抬手撩起衣摆向前两步停下,“前几日,臣去京城私塾暗访。发现私塾无一个书生,一旁的武塾却人满为患。臣担忧京城现状如此,其它地区又有何区别。”
王伯仁深叹气,上前与杨学究并肩“陛下,现今因广开私塾,重开科举,号召天下学子积极参加科举。”
先皇知他们心里想的,如今朝廷势力失衡。武官嚣张跋扈,也该好好治治了。
“薛祁两位阁老常年游历,此事便交你二人办。”先皇神色幽转,“就从皇家宗室开始,拟旨,劈出南边皇宫做今后皇子们的私塾,更名国子监。命杨学究、王柏仁二人为少傅传授文学,雷霆将军传授武艺。
至于你们如何去教授学生,便私下解决吧。”
“臣,领命!”雷霆将军心存不满,若遍地文人哪里还有习武,碍于陛下只好忍下这口恶气,日后有的是时间。
“遵旨。”杨学究、王柏仁相识而笑。此后,二人分工合作,一人教授皇子世家子弟,一人广罗天下文人墨客广建私塾。
上京又掀起了一股文人潮流,凡有能力家庭一文一武。寻常百姓皆将孩子送去私塾学文,只因书生不收取学费,每月还能拿二两银子补贴家用。
薛祁二老周游列国,听闻陛下命王杨二人开国子监。提前结束游历,返回到大宁创办弘文书院,招收天下学子寒门子弟皆可入学。
“陛下,有二老坐镇弘文书院,今后天下皆是才子,为朝廷所用。”王柏仁难忍心中激动,一旁雷霆心里愁怨忍无可忍。
自国子监试学以来,文武院生争斗不断。老师每日不像来教书,反是给学生调节矛盾的。
学院南北文武独立,也无法解决学生私下斗殴。
“陛下!难不成当真要弃武从文。这是要让全天下将士心寒呀!”雷霆怒跪朝堂,一众武将皆跟跪朝堂。
先皇见他们所做所为,如同逼宫一般,怒拍龙案,“放肆!好大胆子,想要逼宫吗!”
百官听闻皆跪地相劝。“陛下慎言。”
杜仲身为宰相为百臣楷模,若因此事撼动国本,又怎能身处事外。
“陛下,当务之急因先处理国子监问题。将军语气急了些,说的却是事实。杨学究,王少傅二人方法,学文比学武的人逐渐多了。朝廷如此举动,天下人皆觉得朝廷要弃武从文,举国上下人心惶惶。一日学文一习武,到头来如邯郸学步文不成武不就。”
先皇心中明了,只是他身为皇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都起来吧。”
看向杜仲,神色凝重“不知宰相有何见解。”
杜仲迈步上前,“陛下,不如召见薛祁二老,听听他们的建议。”
先皇神色一顿,到忘了他们二人开创的弘文书院,从创立到现在安静的很,没有听闻文武学生私下斗殴的消息穿出。
“来人,传二老。”神色轻松许多。
杨王二人听闻两位老师要入殿,心里自然高兴。只是二老从不参与政事,一心游历山水,何方神圣竟能请动二老出山。
“老臣参见陛下!”薛祁二人有老皇上御赐圣旨,朝堂免跪还可在先皇糊涂时惩戒。
先皇最为尊重二位老师,恭敬请教。“二位老师可有好方法,帮帮朕。”
祁老冷着脸,从不喜热闹的地方,但皇上出了问题身为老师自是无法推卸责任,必须亲自出山解决。
薛老大笑,“此事简单,我二人游历数国,多少也见过它国家长怎样教育不听话的孩子,无非多打几下屁股~哈哈~”
薛老与祁老性情恰恰相反极为活跃,他若在的地方必定鸡飞狗跳。
祁老怒瞪,百官也觉薛老太过放肆。
先皇大笑,“您的性子还是这般,不知解决法子?”
祁老用眼神危险薛老,禁止他朝堂胡闹。薛老知轻重却也改不了热闹的性子,将他们游历他国发现的事情讲与皇上百官听,皇上与百官听的云里雾里不知薛老似要表达什么?
“笨!”薛老白了眼皇上,用手点着百官。“你们干什么吃的,以前皇上十分聪慧,看看被你们带成呆子了!”
祁老怒皱眉,先皇被夸的老脸通红,百官尴尬低头。
“薛!过了。”祁老朝先皇微躬身子,“陛下,他其实想说,凡事皆可求同存异。不如将文武以科目方式教授,分别由专业老师传授知识,规定每科用时,隔数月统考,挑出各科优等,选其优点着重培养。这样每位学生都必学习所有科目,最后择其擅长,也可避免文武双课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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