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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寻觅巫山 支持女频!跪求

“念卿爱徒,见此信,为师已不在洞中。元夜子时窥得天象,见异动,深感不安,几月以来四下寻找,已有端倪,本想入宫与尔一会,行至兑门时却见尔坠落!

尔已昏迷七日,为师已将尔之情况告知丞相,免其忧心,但尔坠楼一事甚为蹊跷,已告诫丞相莫要声张。为师已将刺凌取来,如今有事不能耽搁,若尔醒来,即刻动身前往皇山碧霞宫,届时再叙。”

看过无极散人书信,姜瑶拿起床边的鞭子,忽然想起元节发生在她身的事,时隔几月,她倒忘了,难道师父所言与她有关吗?既然无极散人不在玄冰洞,她自是不能耽搁。灵狐自己在这里本是无趣,见她要走,便赖着要她留下。

“灵儿乖,念卿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搁。待事情办妥,念卿自会来陪你……”

灵狐呜呜低鸣,似要跟随。但无极散人嘱咐过它不可离开玄冰洞,此刻只能呜咽看着她远去。

巴蜀地处尧周中部,群山峻岭环绕,山路陡峭,难于青天。尽管如此,尧周商队要从都城到西荒,必须过巴蜀,否则就要绕道北狄。虽然艰险,也比横渡黄川,穿越北狄大漠来的方便。巴蜀由两大城郡——巴郡和蜀郡组成。去往西荒,途经蜀郡,随后北;若去九黎,西穿巴郡,再南下,方可到达。

巴蜀作为尧周最大的皇族封地,历来都是各位皇亲国戚向往的地方。主城——武陵坐落于蜀郡,这里面朝巫峡江水,背靠轩辕神农,地形复杂,却物产丰富、风景秀丽,自古时代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密林碧海,幽谷仙境,

翠海叠瀑,彩林雪峰。

天府之都,奇花异兽,

皇俊秀,九水飞流。”

几年前,姜瑶随无极散人游历巴蜀,登皇山俯瞰天府美景,无极散人兴致大好,提诗一首,附于白绢挂在落霞峰碧霞宫大殿的立柱。

碧霞宫归属巴蜀武林,云集一众悬壶济世,护一方百姓的正道之士。碧霞宫的沉鱼落雁掌,出掌凌厉,掌风柔中带钢,力道足以沉鱼落雁,因此得名。宫主夕霞是无极散人挚友,当年二人在金顶吟诗作画、切磋武艺。

姜瑶的印象中,夕霞宫主相貌清柔,为人谦和,经常穿着蜀锦彩衣,纹团云绣片,一副邻家女孩的打扮。但姜瑶也知晓夕霞宫主肯定不是看去的青春年少,既然和师父是挚友,想必岁数也不小了。

再次来到落霞峰,碧霞宫弟子告知宫主和无极散人已于前日外出,并告知七月返归,如果姜瑶到来,需在碧霞宫等待。

夜色浓重,繁星璀璨,落霞峰的夜晚依旧很美。姜瑶身披斗篷,靠在客房的窗台,对着月色发呆。

“霞姨很少离开碧霞宫,此去与师父同去定是什么要紧之事。”

姜瑶自言自语道,心底越发沉重起来,转念又一想,总是在这儿等着也不是事,转眼已是六月,素闻六月巫山云雨甚美,不如明日启程游渡巫峡如何?

这样想着,姜瑶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回到床榻,很快入了梦乡。

翌日,姜瑶告诉碧霞宫弟子,不日先行游历巫峡,七月定当归来,随后启程前往巫峡。

《山海经》有注:“大荒之中,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

传说九黎十巫游历巴蜀,见此山仙气缭绕,甚喜,隐居此处,种奇花,养异兽,竟将此山变成一处巫术研习圣地,“巫山”之名也由此得来。巫山终年雾气蒙蒙,每年六月更加烟雾缭绕,犹如仙境。与巫山毗邻的轩辕山传说有黄鸟出现,此等祥瑞非一般人得见。

行进两日路程,姜瑶便来到武陵城外。一路望去,尽是前往巫峡泛舟的文人雅士,六月巫山以云雨闻名,翩翩细雨,泛舟巫峡沟壑,仿佛伸手就能摸到云烟。只是她到达这日只有阴天,并无雨,游江赏景也少了一丝情趣。

姜瑶泛舟江,感受着巫峡江水波动,身侧划过一片青竹小舟,两个书生正指着不远处看不到山顶的崇山峻岭,闲聊起来。

“这巫山都钻到云里边了,会不会有神仙?”

“有无神仙尚未可知,只是那巫山连着轩辕神农,想必奇花异兽还是有的!”

“兄长可曾见过?”

“许是我福薄,未曾得见。”二人感叹之余,姜瑶也默默点头,她游历江湖时日尚浅,那二人所说之境也无缘得见。

“不如我们也去巫山寻找一番?”其中一人突然兴致大起,另一位则摇首拒绝。

“巫山陡峭,堪比狐岐,且走兽居多,凶猛异常,怕是你还没走多远就已身首异处了。况且还有九黎十巫把守,想进去都难!”

“小弟听闻九黎十巫非常厉害,却没人见过,为首的‘巫咸’更是通晓古今,真想见识见识……”说话只认得托着腮帮子,心中无限憧憬。

突然,江面传来一阵骚动,姜瑶定睛望去,忽见水面波涛涌动。

“那是何物!”不远处一位官家小姐紧张大叫,随后,她乘坐的翠竹筏竟被掀翻。

紧接着,又有人的小舟被掀翻,江水涌动向她的方向奔流而来。

一阵阵劈断木头的声音刺耳异常,声响所到之处,竹筏小舟皆翻沉。

还没来得及反应,姜瑶的小舟突然被一股巨浪掀起,她甚至来不及喊叫,就直直跌入水中。

又一阵劈木之声从水中传来,姜瑶惊得忘记了挣扎。

那是一只暗红色的龟,长满玄青鳞片,鸟首蛇尾,龟甲覆盖倒刺。它极快地从姜瑶脚下游走,倒刺划破了她的小腿,江面瞬间被染红。

这是旋龟!

《山海经》有注:“杻阳之山。怪水出焉,而东流注于宪翼之水。其中多玄龟,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其名曰旋龟,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聋,可以为底。”

姜瑶心想着,怎料旋龟尾巴出奇的长,突然甩到她身,直接将她拍晕在江里。

为何杻阳山才有的旋龟会在巫峡?这是姜瑶意识模糊之前最后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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