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银子他所能分得的也不过十分之一,剩余的十分之九他分文未动,可全都是上缴给了白方行。
只是,这事儿他不能说,否则,他一家老小,乃至族亲,怕是会死于非命。
“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老爷?”钱均哈哈大笑道,“你可知小公爷给了我多少银两?”
闻言,张赢一怔。
望着那愣住的张赢,钱均嘲讽道,“整整五万两白银啊!”
顿了顿,钱均状若癫狂的笑道,“老爷,你说我几辈子才能赚到这五万两白银?”
张赢张了张嘴,望了望钱均,随后转头平静的看向许星洲,“小公爷,你的手段,本官佩服!”
许星洲怜悯的看着张赢,旋即道,“钱均,把账本递过来吧。”
钱均吸了口气,方才从怀中拿出账本,递给许星洲。
翻了翻账目,许星洲将账本放在商柯面前的案牍之上,方才转身回头继续道,“买卖妇幼一案,证据确凿,你也无从抵赖。但还有一件大案,本少爷想听听你怎么说。”
“你买通李文祥,篡改本少爷亲手所写的炼体总纲,导致参与校阅的士兵患上了嗜食症,而后你又以士兵虎子父母的性命做威胁,令其自杀,欲将脏水泼到本少爷身上。之后命钱均赠其父母安抚费,说此事乃是本少爷所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你未杀其父母灭口,是因为他们一死,虎子死的便会蹊跷,届时,刑部查下来,你怕不能置本少爷于死地。”
许星洲喝了口茶,笑道,“不知本少爷说的可对?”
张赢从许星洲讲述开始,便有些茫然。
这件事,并非是他做的,但许星洲言之凿凿,定是证据充足才会这般说,可这事儿他并未做过,又怎么会牵扯到他身上?
莫非......
张赢脸色大变,是白方行!
是他怕事情败露,将所有事情都嫁祸给了自己。
而钱均......
张赢顿时怒不可遏,“钱均!”
“你出卖本官不算,竟然还合谋白......”
话还未说完,站在他身后的钱均,迅速的掏出一柄匕首,从张赢的背部,直勾勾嗯刺入心窝。
张赢顿时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回头望着钱均,艰难道,“你......你......”
刚刚说了两个字,张赢便气绝身亡。
许星洲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从那日白方行在早朝之上所说的话便知晓,这幕后之人,定是白方行无疑。
只是一切证据表明,此事与白方行毫无关联。
他唯有迂回救国,将已然是定了死罪的张赢作为诱饵,引导张赢将他与白方行的秘密说出来,这样,就算此事与白方行无关,他也可以令白方行陷于必死之地。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钱均......
莫非......
许星洲想到一种极为可怕的猜想。
莫非钱均是白方行在二十年前便安插在张赢身边的奸细?
想到此,许星洲深邃的目光紧盯着钱均,半晌过后,许星洲笑了笑,“钱均,本少爷开始有些佩服你的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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