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那我可以都要嘛！”
李乐清不介意扫码，大不了就删掉就好，听到这小姑娘这么说，还挺惊喜的。
“你工作也不容易，我们扫码就好。”
赵舒白温和拒绝，拿出手机，对着挂在常欢胸前的吊牌一扫，微信立刻跳出名叫：万维教育的名片。
“需要标什么？”
“备注写个数字一就行。”
赵舒白照做后又把屏幕朝向常欢让她确认，对李乐清说：“喜欢什么颜色的挑一个。”
李乐清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紫色的夜光气球，又拿出自己的手机也学着赵舒白的操作扫了码。然后在手环堆里又挑了蓝色的荧光手环，塞进赵舒白的手掌心。
李乐清对着常欢扬起大大的笑容，“谢谢，我们选好啦。”
“不，不客气。”被李乐清的笑容眩晕到的常欢傻傻的点头，看着赵舒白两个人离开，忍不住拍了他们两个的背影，发了朋友圈—【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俊男美女了！】
李乐清晃动手里的气球，里面的小亮片也随之飘动，发光的小球为滴溜溜地转动，光点在气球的四周移动，回头看见赵舒白还握着刚才塞给他的荧光手环。
“你怎么还握在手里，带上呀，这样子多有节日气氛。”
赵舒白看向手里的手环，又看向对一个气球就美滋滋的李乐清，将荧光蓝的手环往手腕上一拍，嘴上应声：“好。”
看他乖乖带上心满意足的李乐清扭回头，继续玩自己的气球。
两个人一路闲逛到江边，吹着江上吹来的风，舒适惬意。江边围栏上也都是人，三三两两的斜靠着闲聊吹风。
李乐清和赵舒白找个空地，坐在江边的河滩上，望着远处的灯火，李乐清倏地长叹一声，赵舒白的注意被她吸引。
“如果，每天这样就好了。无忧无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人哪有这么容易的生活，有钱的担心没钱，没钱的想着赚钱。烦恼本来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知道所以才感叹。你看对面的江，现在风平浪静，我们坐在这里聊天，可哪天说不定就卷涌把我们淹没。”
李乐清说着淹没内心的话，面上却是风平浪静。
赵舒白此刻清晰地认识到从前的李乐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的展露。现在的李乐清撕开心底的某处，同他坦诚些什么，他不得而知。
对面的江滩开始燃放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爆开，璀璨整个天际。五彩缤纷的烟花像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划过整个天际。
李乐清闭眼，双手合十，对着烟花祈祷：希望我可以找回记忆，希望每天都能少些烦恼。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街上满地的彩色亮片纸，各色蝴蝶结和红色纸屑的残骸。李乐清他们走在大街上，空荡荡的街道和几个小时前截然不同，有繁华喧嚣后更为空洞的寂寞，赵舒白看着前面踩着纸屑的李乐清的背影，拍下她借着路灯捏着纸屑观察的照片。
“赵舒白，你快来！”
已经跑在前面拐角的李乐清朝后面的赵舒白大声喊道。
赵舒白紧张跑上前，发现李乐清蹲在一只纸箱旁，纸箱里躺着一只半个胳膊长的小奶狗，正嗷嗷地叫唤。
“他好可爱啊。”李乐清眼冒星星，双手捧脸，一脸荡漾地看着努力散发着“我很凶”的狗崽崽。
李乐清伸手想要去摸，时刻警惕着的狗狗嗷嗷大叫，往后退缩，碰到了纸箱边缘还想往后退，身体在瑟瑟发抖。
赵舒白握住她伸出去的手，“它现在很害怕，你这样子会让它更害怕。”
李乐清闻言立刻收回笼罩在狗狗头上的手，求助地望向赵舒白。
“你在这里等会儿，我马上过来。”
赵舒白记得他刚才路过一家还没关门的小卖铺，现在跑过去估计还来得及。
他转身朝外跑去，李乐清留在原地照看纸箱里的狗狗，她不停逗弄，学汪汪的叫声以此来安抚纸箱中的狗狗。
狗崽崽见李乐清没有在试图靠近，也保持不住时刻警惕的气势，慢慢地松懈下来，趴在纸箱的角落里，用舌头舔舐着前腿，发出呜呜的声音。
很快，赵舒白拎着一袋东西回来了，他把东西轻轻往地上放，避免惊扰纸箱里敏感的小动物。
他先从塑料袋里找出一个奶瓶，翻出一瓶热纯牛奶，拆开四个角，再找出一瓶清水，拧开奶瓶的瓶盖，用清水冲洗。他再用牙齿咬开牛奶外包装的一角，将牛奶倒进奶瓶里，如此重复两遍，灌满一瓶奶，靠近纸箱里的狗狗。
感受到又有人类的靠近，狗狗勾起背部，开始低声呜呜威胁赵舒白。
赵舒白手在不停往下按，安抚这敏感的小家伙，又把奶瓶递到小家伙的面前，就离开收回手。
像是明白面前的人没有恶意，狗狗嗷呜叫了声，埋头两只小爪子抱着奶瓶，用嘴开始用力吞咽。
李乐清看一直紧张的狗崽崽现在安静的喝着牛奶，对赵舒白比了个赞的手势，不敢置信就这样搞定了。
“它应该是被遗弃了，一直没有吃东西，才会这么容易害怕人类。”赵舒白解释道，“看样子它没有受伤，只是饿的狠了。”
“你怎么这么懂啊！”李乐清对赵舒白刮目相看，霸道总裁竟然这么全能，连奶狗狗都会。
“我有一只猫，也是被我捡回来的。刚捡回来的时候还没它这么大，还吃不下东西，我都是用破壁机打碎以后用针筒喂它吃的。”
用李乐清的话形容赵舒白此刻的表情，就是满脸散发着母性，啊，不，父亲的慈爱光辉。
纸箱里的狗狗用力嘬嘬嘬，嘬完半瓶奶后停下了吮吸的动作，打着奶嗝，李乐清两只腿往前挪动，试探的靠近纸箱，伸出手摸了两下狗狗的头。狗崽崽也只是抬下眼皮瞅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我要养它！”李乐清宣布，这只狗狗就是她家的新成员了。
赵舒白：“想好给它去什么名字了吗？”
“苹果！”
平安夜没有吃到苹果，但捡到了一只苹果，下一年他们都会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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