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清飞快溜过赵舒白那一桌,然后发现闻风一脸复杂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
“你都在这儿,我不行吗?”闻风哪儿好说他是来看赵舒白笑话的,又把问题拋回给李乐清。
“闻风?”
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赵舒白感觉脑子上的青筋都在蹦跳。
平常一个见不到,现在一见就见俩。
赵舒白扭头和闻风对视,两人的不过一根筷子的距离。
“真巧啊。你不是在相亲吗,继续呀,别管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相亲?”
赵舒白疑惑,闻风这人从高中就和他不对付,又没有他爸微信,家里也没女孩子,再怎么也不该知道他现在是在相亲。
“他发了朋友圈啊。”这是李乐清的声音。
淦。
他已经社会性死亡了,还是当着他最讨厌的人的面。
“什么?”赵舒白细长的眼尾眯起来,有些东西明朗了。
落在闻风的耳朵里,这句什么不是反问,是带着抗拒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牢里没年的催命符。
“是我发了你要相亲的朋友圈还过来想看你笑话。”每个字像烫嘴一样从闻风嘴里吐出来,随后他脸色惨白,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等待赵舒白的拳头落在他俊俏的脸蛋上。
赵舒白用智障的眼神望着闻风,不知道他从哪里觉得能看到自己的笑话。
“你们,都认识啊?”何梦姚指着或坐或立的三人,惊诧道。
“不熟,不熟。”
李乐清连连摆手解释,这都叫什么事。
“我看不像吧,还有那位先生说什么等着看笑话。”何梦姚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他们围观相亲始末。
赵舒白也不是个什么好家伙,一群人耍着她玩呢怕是。
越想越气,何梦姚拿起餐桌上的水往赵舒白脸上泼,然后提起她的包,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被泼的赵舒白一脸懵逼,站着的李乐清摸不着头脑,偷偷睁开一条缝的闻风乐开了花。
一个月被两个女人泼水,也是实惨。
李乐清同情地问人要了毛巾递给赵舒白,发现闻风正在偷看,嘴角还上扬。
送上门的洗白好机会,不珍惜就没了。
“他被泼了水你这么高兴,笑都挂脑门上了。”李乐清义正言辞指责闻风的冷血无情,成功获得他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背叛组织啊?
闻风吐出一个你,后面的还没来得及说,赵舒白擦干脸,眼神像刀片刮向闻风,冷飕飕地道:“她怎么了?”
“没,没怎么。”
闻风:不动如鸡.jpg
“怎么就被泼水了?”
突然的疑问插进他们三人凝滞的空间,三人就看见,另一排被景观树挡着的桌子那儿露出个人头,赫然是赵宗先。
“爸?你怎么也在!”赵舒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个调色盘。
“这不是关心关心你嘛,哈哈。你妈还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了。”
赵宗先被三个小辈直愣愣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找个借口就跑了。
走出餐厅,又恢复那种不动如山的可靠中年男人形象,在心里唾弃自己儿子连个相亲都搞不定,一点都不像他年轻的时候,哄得他妈是眉开眼笑,非他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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