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油倒是不曾倒出来,但大门开了。
陆俏俏把手里的油桶往旁边一扔,一溜烟进了陆家,一把揪住陆怀悠的头发。
头发被抓住,陆怀悠疼得惨叫一声。
“啊——!这个疯女人,快来人把她拉开,我的头发,要掉了!”
秃了最好!
陆俏俏气得不轻,恨不得把陆怀悠痛扁一顿。
不过她知道,这么做大概率不好收场,给一点教训就好。
来之前她就知道,陆恒不在家。
按照惯例,陆恒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公司开会。
至于——
松手往后一退,陆俏俏拍拍手,靠在沙发上。
挑眉望着陆怀悠:“陆怀悠,你以为我真的打算放火吗?我可不是你们一家那么傻,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你打算做什么?”
“今天只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告诉你爸妈,还有你自己,夜路走多了,会见鬼的。”
什么!
陆怀悠大惊,盯着陆俏俏。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难道以前——
“你一直在装疯卖傻!”
“谁告诉你我装疯卖傻?有我爸在,我可以随心所欲,可不像你,还要装作大家闺秀,等着嫁给城东那些真正的权贵,陆怀悠,你看看你自己的姿色,谁会看上你。”
“你胡说八道!”
陆俏俏嗤笑。
真是一个蠢货,连她故意的都看不出来。
“话我说完了,剩下的我不想多言。”
“你想走,你打我了,我要报警抓你!”
“那你去啊,你看看会不会有人理你,对了,陆怀悠,你最好不要动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陆俏俏笑得一脸得意,反正她这么做,会有人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大步走出客厅,迎面撞上回来的陆恒。
啧,电话打得这么快,赶回来还挺快。
“陆俏俏,你到我家里来做什么!你们这样为了利益不顾公司员工的人,还坐牢,我们一点都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赶紧走!”
“叔叔,你说的什么胡话,你自己做的事,怎么怪别人?”
陆恒四十多岁,如果不是眼神狡诈,算得上英俊的中年男人。
盯着面前的陆悄悄,陆恒看向自家女儿,对陆悄悄父女更是恨之入骨。
当初陆家本来一切都是他的,谁知道陆磊不知道给陆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遗嘱上,只给了他那么一点东西。
小小的公司,只养得活他们一家,根本不可能过富足的日子。
从前那些朋友全都笑话他,比狗不如。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是你长辈,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你——”
冰冷的声音传来,陆俏俏捂着脸看去。
眼眶一红,委委屈屈看着对方走来。
“砚哥,我只是气不过来讨公道,我脸好疼。”
明亮的眸子里含着泪花,陆俏俏扁嘴:“爸爸进去了,这下谁都不疼我了,我还挨了打,爸爸都没打过我。”
“陆俏俏!”
“陆先生,身为长辈对小辈动手,太不自重了。”
林砚眼中闪过狠戾,看着陆俏俏脸上的巴掌印,一下有了杀心。
就算是陆俏俏出言不逊,但打人,真是——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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