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8点,体能训练开始了,十公里山地越野,外加水车激励。
安世他们三个人肚子里总共才有四个半馒头,分完宿舍,穿好作训服就听见了集合的哨声,连口气儿都没喘匀实。
现在头顶上的高压水枪打得他们都睁不开眼,脚下的山路诗滑泥泞,几乎是跑一段儿一摔,跑一段儿一摔。
程必实戴着墨镜骑在水箱上,边和队副他们聊着天气,边用水管子袭击站不稳的软脚虾。
“今天天儿这么好,便宜他们了,水车只能下雨,不能刮风啊。”
“咱们大队什么时候也弄几台鼓风机,让这帮劈柴知道知道什么叫近海风暴。”
“你瞧瞧他们这一个个的,陆地上都站不稳,到了海上全都是废物。”
“娘娘腔,说你呢,跑不动就退出啊,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占用我名额。”
正在奔跑中的安世,被水柱打中了膝盖,直接跪地上了。
后上来的人来不及刹车,三五个人连踩带摔地把安世压在了底下。
于兴龙和葛辉见状赶忙跑过来,想拉走其他人,却被高压水柱接连击倒。
安世从泥里抬起头,嘴唇已经磕破,满脸泥污,他睁不开眼,只能顺着水声寻找方向。
1、2、3,安世心里默数,掐准高压水枪再次临幸的瞬间,他猛地一打滚儿,冲掉身上的泥沙站了起来。
然后迅速用身体阻挡水柱,把葛辉和于兴龙带离了险境。
“呦呵,小姑娘,有两下子啊,”程必实摘下墨镜,又把水头扫向安世的膝盖。
安世马上和队友分开,跳到一边,把嘴里的污血一吐,继续向前跑。
程必实再扫,他再跳,扫他头,他就双手挡开,扫他脚,他就躲闪。
很快,程必实就对他失去了兴趣,改道马蚤扰别人去了。
演员三人组又重新汇合到了一起,互相拍打着肩膀给对方鼓劲儿。
“大哥,那个粗脖根儿为什么老针对你啊?”
葛辉看着水车走得远些了才敢小声逼逼。
“谁知道去?”安世摩挲一把脸上的水点子,“可能是这里见不到女人,憋的吧?”
“我去,真没准儿,”葛辉恍然大悟,上下打量着安世。
“你瞧瞧他们车上那四个,个个猪嘴獠牙的,说是鬼判官都有人信。”
“咱们这期学员里,顶数大哥你又沟沟又丢丢的,不行,晩上睡觉房门可得锁严实喽。”
“别胡咧咧了,在他们这些老顽固眼里,男人要是长得好看,那肯定是绣花枕头。”
于兴龙跑到中间,把两人隔开。
“搜救队可不是一般的队伍,你没看他们走廊上挂的那些照片,都是牺牲的英雄。”
“每天玩命的地方,容不得一点儿闪失,他们是想把花架子早点筛出去,免得浪费时间。”
“虽然不知道,他们最后会留下几个人,可我以后要演的就是他这种人,所以绝不能被刷下去。”
安世说完,咬牙追上了前面的大队人马。
其实50个学员里,军事素养最差的就是安世他们小哥儿仨,那47个可都是军校和各大队选送过来的尖兵。
像中队长说的那种,托关系走后门儿来的,压根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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