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阴于天明时分赶到西咸县,远远望见城楼上应当不倒的大炎旗帜却消失在视野。柳天阴顿觉不妙,立刻勒令急行军。
果不其然,在西咸县外三里地,柳天阴就发现了卑越军队空无一人的营帐。
“可恶!”
柳天阴低喝道,看着成群的营帐,柳天阴意识到西咸县已然在卑越的偷袭下失守。
“永安府这帮蠢材,酒囊饭袋!连这么大的军队潜入境内都不知道。混账东西!我迟早要上奏朝廷,将他们通通发配充军!”
一怒之下,柳天阴把帐篷内唯一的案子掀翻。
“给我以最快的速度杀进西咸县,卑越兵一个都不能放走!”
“末将得令!”
秦继才眼里也燃起了熊熊怒火,这是身为大炎朝子民,身为护土一方的将领的愤怒。
大步走出营帐,秦继才高喊道:“将军有令,以最快速度杀进西咸,卑越兵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听得是卑越军队驻扎在西咸县,所有人迅速意识到西咸中的百姓将要遭受怎样的折磨,也联想到自己的亲人曾经或是未来与西咸县的居民一样悲惨。
这更坚定他们守疆卫土的决心。
城墙上,卑越士兵睡得正酣,忽然听见传来的巨大声响,便有一人从梦中惊醒,心神又陡然一惊,睡意全无。
只见距离西咸县城门外一里处,一片乌泱泱的人摇着一面不太熟悉的旌旗冲杀过来。
领头还有几百骑兵直取城门,与城门仅仅相差半里不到。
他连忙推搡起一边熟睡的同伴:“快起来!大炎的军队来了!”
卑越族人几乎是天生的战士,在听到同伴的呼唤,瞬间就清醒过来,本能地抄起身侧的武器。
“大炎的军队?”
他抬眼一看,果然是大炎军队,不过正中央绣着“阴”的战旗,他参加过许多战役,倒是头一次见到,也许是什么不知名的杂牌军罢。
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和叫醒他的人一同拉起所有守城士兵,极速下楼,打算关闭城门。
半里地的距离,飞奔的马不消片刻便可抵达。
只是这少许的时间,关闭城门是足够的了。
柳天阴瞥一眼秦继才示意,此时秦继才快速驾马背对柳天阴,而后秦继才自马背上一跃而起。
柳天阴运起内力,提手便是一掌过去,秦继才借力在空中连踏几步,腰身扭转,将轻功的精妙飘逸施展得淋漓尽致。
仅剩三百步的距离,秦继才顷刻就过了五十步。
再把秦继才的长枪拎起来,抛至空中,又是一掌打出,长枪也随秦继才一同飞去。
长枪比秦继才轻盈许多,速度自然也是相较快之不少,转瞬也到秦继才身前。
正当此时,秦继才一手持枪,足尖点地,离城门仅剩百步。
顺势再度借力向前,秦继才压低身子,长枪置于身后,直奔城门。守门士兵顿觉不好,按这个速度,在关门之前,秦继才一定可以进入城中。
而秦继才武功之高,一旦放他入城,他们的性命都将不保。
“赶快拦住他。”
为首的头领先推了几个冤大头顶上去,自己则和身边的人一起推动沉重的城门,却不想,少了几个人的助力,城门推动就更难了。
这几个倒霉蛋也无可奈何,往后撤就要被统领处决,进也是死,退也是死,战士要死在敌人手上。
再怎么,也要去博取战胜敌人的一线生机。
近了,更近了,秦继才离他们只有十步之遥,他们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或是一贯使用的长恨刀,或是从西咸县原守备军那里抢来的炎刀。
秦继才置之不理,对阻拦毫不在意,径直向前。
枪出如龙。
仅仅是在来到阻拦者身前的瞬间,秦继才的长枪就刺穿他的心脏,手下无半点留情。
由于秦继才速度太快,摆开架势防守的几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先折损一人。
秦继才而后抽出枪来,用枪尾一顶,将身侧人顶开,不管不顾,奔杀向西咸城门。
眼见来不及了,作为战士的血性一下子被激发出来。
“王八蛋!都给我杀,杀了他!”
领头的人率先停止推城门,部下也紧跟着他冲锋,正面应战秦继才。看这样子,他们只有联手杀掉秦继才才能活下来。
但是,如果他们继续推动城门,秦继才说不定还会担忧,可正面对抗的话,那无疑是送死。
当头一枪,秦继才直接把长枪作棍棒来用,此人躲闪不及,只得驾起武器防守。
这一击势大力沉,直将他的刀都打得弯了。
抽枪,秦继才正要向前刺去,却有人从侧面袭来。秦继才当即步伐一转,枪身随动,再朝来人猛扎。
未曾想秦继才觉察得如此之快,来不及变招,被秦继才扎个对穿。
枪尖陷入敌人身体,被秦继才攻击的卑越士兵即刻反应,持刀横劈过来。身后拦截者同样自背后袭击,畏惧之中刀自上而下,妄想将秦继才劈成两半,振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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