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箭袭来,直取柳天阴的眼睛,无半点留手。王仲海和大多数人一样,不相信一个阉人能有什么实力,之前柳天阴的动作全被当作是运气。
柳天阴哪里能忍,就是王仲海的称呼都让柳天阴火冒三丈:“王家的小子,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咱家今天就要帮王老将军好好管教一下你!要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一次,柳天阴看准时机,一剑将铁制的箭头用内力硬生生打出一个豁口来。
箭疲软地落下,就落在柳天阴的马前。
柳天阴站起身来,一脚踏在马上面,运起内力用力一蹬,人就飘出去三丈远,提着剑,满脸愤怒地冲向王仲海。
王仲海也是在两军阵前厮杀过的,手上沾过血,虽然眼前柳天阴爆发出的气势强盛非凡,但王仲海仍旧鼓足勇气,不露怯地迎战。
他不想再同军的战士们面前表现出畏缩,抽出腰间佩剑就想要与柳天阴硬抗。
“狂妄小儿!”
柳天阴再喝一声,气势凭空涨上三分,一剑劈来,声威夺天。柳天阴运了十成十的内力,要好生教训下眼前这个小子,让他知道在遇到什么人的时候要信手低眉。
强大的劲道从剑身传来,王仲海一口血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辛亏是柳天阴躲得快才逃过一劫。
“哼!”柳天阴作不屑的样子退几步,也不欺压上去,只在旁边围观。
王仲海因为颜面尽失,加上柳天阴的内力深厚,直接晕死过去。
周遭的人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柳天阴,只一合,王仲海就败在柳天阴手下。
一个人龙行虎步地走过来,身上披着铠甲。柳天阴一眼就认出此人,驻守边关的虎魄将——王宗概。
一副虎首双环铠,腰间别把普通长剑,系血红披风,踏千纳鞋。一双虎目不怒自威,仿佛要择人而噬。
在看到柳天阴之后,王宗概一脸惊讶,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又看到自己的儿子昏死在地上,王宗概稍一思索便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人以下犯上,对朝廷命官出言不逊,还意欲行刺,我如此处置,想来王将军也是不会有异议的吧。”
柳天阴先补充着说,他也不想彻底得罪王家。
王宗概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王仲海,心里盘算着,忽然笑着对柳天阴说:“是我教子无方,犬子过于莽撞,冲撞了公公,还请公公见谅。”
“无妨,少年一时血性,我们这些做长辈的理应理解嘛。”柳天阴绝口不提王仲海刺杀他的事了。
再说下去,王宗概可就真下不了台了,柳天阴并不想得罪王家这一尊庞然大物,刚才的威势只是做出来给众人看的。也顺带给王宗概一个下马威,表明他的想法:不愿意得罪,却也不畏惧。
紧接着递给王宗概一个台阶下,不至于让他丧失颜面。
“不知公公今日来所为何事?”
王宗概手轻轻挥动,他的近卫就把王仲海带走了。王宗概权当做无事发生,悠闲地与柳天阴对话。
柳天阴自然也是什么都没看见,神色迅速转变为温和:“还请王将军一览。”
一道大黄色从虎魄营一座营帐的上方飞出,速度极快。王宗概下意识地从侍卫处抽出剑来,打算将暗器挡掉。
这可把柳天阴急坏了:“王将军不可!”
一只手横穿去,拦在王宗概肘间,运内力压住他的臂膀,一只手接住从暗卫那飞来的圣旨。
王宗概见柳天阴用手去接暗器,知道了大致情况,不过他还想试探一下柳天阴的实力,便继续使力,甚至也动用了内力。
圣旨接住了,柳天阴和王宗概却依然在角力。柳天阴明白王宗概的意图,以后也算是同僚,展露实力未尝不可。
二人立住不动,四方风沙涌起。
不多时,柳天阴和王宗概便分开来。细看,柳天阴衣袖已破,王宗概身上坚铠寒霜遍布。很显然,王宗概胜了。
柳天阴衣袖下的皮肤如同被刀割剑剜,纵横的内力将皮肤打得红一片下来;而王宗概铠甲下的衣物干燥依然,也不觉有半点冷意。
“公公请往营帐一叙。”说着,王宗概四下打量,似是再说周围有人,有所不便。
柳天阴忍耐着辛辣的痛,温和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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