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哥我高兴,不如摆下宴席,犒赏弟兄们,也涨涨士气,明日我便率人去杀他们一个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这当然是缓兵之计,赵卜成并不想和杨鏖他们打,反正山寨里粮食储备的多,熬一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看他们的样子,且倚仗着四仙山的险势,杨鏖他们的粮草不可能已运到山上。
最近也要在山脚下,到时候只需要派一伙人马毁了他们的粮草,来犯之敌当不攻自破。
于永智明白赵卜成的意思,随之附和:“此时士气低迷,正是设宴助兴,助长威风的时机。”
见赵卜成和于永智拍板,苏亿不置可否,权当做是默认。现在还不到掀桌子的点,还需要等力量足够强大,能一口气灭掉他们才好。
忽然,苏亿心尖一紧,只因为他看见于永智嘴角的笑。他太了解了,于永智的这种笑是对手被他算计进去,却未曾发现的笑容。自信之中蕴藏的狡诈和得意,就像只得手的狡猾狐狸。
他们难道看出来了?不会的。那就是他们发现我手下也有人?应是这样……
苏亿心情刹那间经历低谷与高峰,甚至动过先把二人解决掉的想法,但是被忍住了。
赵卜成的实力不赖,于永智一直隐藏,几乎不动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境界。况且对付赵卜成一人自己就有些吃力,再加上于永智,胜算渺茫。
“全听大哥二哥的。”
“嗯,既然如此,就理应大张旗鼓地办,也好杀一杀他们的锐气。我先去准备,正好把我那一坛醉仙酿也拿来。”赵卜成说着就又走出去。
于永智一脸不放心,紧接着也跟上去:“我还是去看看的好,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妙了。”
这就是他们俩阴险的地方,明明是秘密合谋,却装出一副各自提防的样子,用以迷惑对手。
苏亿心里猜测不完全对,于永智这次的行为是三分假七分真。
于永智是何许人也,自诩众人皆在股掌,被他玩弄于计策的方寸棋盘上。于永智的确是防着赵卜成,万一赵卜成做什么手脚,他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苏亿看两人都出去,即刻唤来一名亲信,吩咐道:“你领人去后山把我平日里饮用的那潭水取几桶来,送到后厨去,就说是做饭菜用的,比井水清甜干净些。还有,让他们赶快起火做饭菜,大寨主等急了。”
坐在椅子上的苏亿胸有成竹,巧妙化解赵卜成他们的发难。后山的水源除了自己和几个心腹,谁也不知道,这次定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若不高瞻远瞩,则前路迷茫,失足为常事。
“看起来,赵卜成和于永智已经对我动了杀心。正好,苏家催得紧,找个机会将他们一并解决掉,以除忧患。”
苏亿喃喃自语,四下无人,一身气息不再隐藏。浑厚内力外泄,又是位半步一流。
反观于永智这边,快几步追上赵卜成,和他一起去山寨的水井视察。
刚到那儿,就看见两个人晕晕乎乎地站着,眼神稍微有些迷离,似乎是刚睡醒。察觉赵卜成他们来了,却又强行打起精神。
赵卜成浑然不在意,可于永智对此二人的表现存疑,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容忍任何可能出现问题的差错。
“你们干了些什么?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于永智先是示威,然后以关怀的语气问候。
“二寨主,没什么,就是我们觉得今天很困。哈……”说着,他就打了个哈欠。
赵卜成也发现不对劲了,和于永智对视一眼,两人一起动手。手掌接触他们的皮肤,内力灌输到他们的经脉之中。果然,他们的经脉中还残留有阴冷的寒气。
那二人被赵卜成他们的动作吓得六神无主,也不敢躲闪,只见到赵卜成和于永智用眼神交流一阵。
“你们是什么时候感觉犯困的?”
“就今天午间二时。”
于永智陷入沉思,赵卜成追问道:“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事情发生?”
“回大寨主,是有一桩。我们是被一个年轻的人叫醒的。我还认为他不是我们寨子的,可他说自己是新来的,家里本是镖局中人,我就不再质疑了。”
“不对,最近来的新人里压根就没有出身镖局的。”
于永智吐露出的话暗藏玄机,不过赵卜成也不深究,而是打发走眼前人,与于永智商谈。
“看来,是有人在这水井里下毒了。”
“这不是更好,”于永智思索一番,突然说出这句话,“我们本来也要动手,如此还省事了。再说,今天可有证人,到时候东窗事发,就是外面那伙人干得,与我们何干?”
“哈哈哈哈哈……”
赵卜成和于永智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但是这笑又有几分真假,谁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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