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你继续给洒家装。没想到你个文人也这么不要脸,真是白读圣贤书!”杨鏖怎么会信毕精的说辞,看着毕精手里的酒瓶眼睛就转不动了。
毕精发现杨鏖的眼神,顿时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杨教头,这可是我最后一瓶酒,可不能给你。”
“洒家又不抢……”杨鏖正准备故技重施,却想起来自己所有的银钱全都交付与毕精作上一瓶酒的酒钱,这一次半文钱都没有。
杨鏖只能尴尬地挠挠头,心里不肯放弃这瓶酒,暗下决心,就是磨今天也要磨到这瓶酒。
毕精察言观色的能力是一流,立刻明白杨鏖心里在想些什么。要是真惹急了他,强抢这种事他做得出来,不如卖他一个人情。
恋恋不舍地再拿出一个小杯子来,倒出一杯酒,递给杨鏖,权当是破财消灾。
“杨教头,您也算是个豪杰,这是我敬您的。”
杨鏖顿时一展愁颜,喜上眉梢。迅速接过来毕精的那杯酒,生怕毕精反悔。
杨鏖砸吧砸吧嘴,一副暴殄天物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不是洒家说,喝酒用这么小的杯子能喝出什么味来?理当用大碗来喝才是嘛。”
喝我的酒,用我的杯子,还敢嫌弃!我要是打得过你,哼!毕精如是想到,脸上却不得不带着笑脸:“是,教头说的对,教头说的对,只是我实在一时疏忽,没有带碗来,是我疏忽,是我疏忽。”
毕精这样讲,杨鏖反而过意不去。他也明白,都是蹭毕精的,如此说不大好,就打住了。
杨鏖喝几口,就越发觉得不够滋味。毕精当然发现,只是杨鏖不说他也不会问。
郁闷地喝几口酒,杨鏖总算是体会到毕精那天晚上的心情,恨不得立刻跳起来。
可是他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心事,只得叹一句:“唉!”
毕精多灵光一个人,他知道这时候就需要自己“适时”地询问:“杨教头为何叹气?如今在贼巢前,想来以杨教头之勇,定能斩获头功。”
“哼!一群山贼洒家还未曾放在眼里过,只是洒家今天输了!还输给了一个书生手上,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传出去定然被天下英豪耻笑!”
毕精洒脱道:“诶,看开点,反正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我想那位大人也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的。至于其他人,你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就放心吧!”
“那不行,我杨鏖行得正坐得直,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嘿!”毕精道一声,被杨鏖一个眼神吓得把要说的话全咽下去。
到头来,不是的反成他了。
“喝酒喝酒。”毕精索性结束这个话题,要是接着聊下去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都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到他们这是“逢酒千杯即知己”。话匣子越打越开,自然也是毕精有意为之。
“杨教头,难道您真的只甘心当一个武练教头?不想成为一位万人敬仰的英雄?”
杨鏖苦笑连连:“洒家又何尝不想?可,可洒家至今为止也不清楚究竟怎样方是英雄。”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英雄自然也是一样。如今我大炎朝西部卑越国大军压境,北疆外族也是虎视眈眈,此刻正需要一位勇士于战场厮杀,捍卫我大炎朝威严。此人肯定是无法否认的英雄了!”
杨鏖再闷一口酒,看着天空闪烁的繁星,不说话。
毕精还是想继续催促,却被杨鏖打断:“洒家清楚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想法。可是洒家不服,要想洒家归降于他,他明天必须和洒家再打一场,赢了洒家就降。”
一时间,毕精大喜过望,这也算是他报效柳天阴的第一块敲门砖。
“不谈不谈,喝酒,喝酒!”
……
转瞬之间,又一个白昼到来。丛林里却响起男子的怒喝声。
“吃洒家一拳!”杨鏖直冲冲一拳过去,打柳天阴面门。这一拳要是打实,管让柳天阴流出血来。
柳天阴也不躲闪,内力提起,手掌冒袅袅白烟,冰凉至极。
以掌对上杨鏖的拳头,柳天阴面不改色,左手作爪,朝杨鏖脖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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