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平行线交叉的那一刻起,从未看透这个人的真面目。
爸妈都走了,永远的离开了我。如果说妈妈还在,可能会觉得生孩子是一件重要的事,可以圆她最后的梦,如今一个血亲都没有了,却突如其来这样的消息。
还没缓过神来,我已经坐在了就诊室。
那医生说,“先兆流产,流血过多,已经没有生命迹象,得马上安排手术,否则有危险。”
我牵强地扯出一个丑极了的微笑:“好,尽快。”
我看见他在一旁铁青的脸,眼中的火气我都看在眼里,又有些内疚的含义,那又怎样呢?
医生说:“年轻人啊,忍一忍就过去了。你个姑娘也是,怀了孩子两个月都不知道,平时不关注大姨妈的?嫁个男人还这么粗暴。”
手术安排在半小时后,医生给我开了一枚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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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陈东隅开车送我回去。
路边的灯光都已经关了,只剩下川流车辆打着车灯来回穿梭。
寒冷不是突然袭来的,它会一点一点侵蚀你的内心,直到冰冻了心房。再也不会受伤。
他开门的时候发现并不是放在新房的备用钥匙,手柄颜色不一样。
毫不迟疑的说出口:“租客是你?”
“嗯,只是一直不敢来住,不知道怎么面对。”
是啊,做了那样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就只是想着都觉得羞愧。
他告诉我:“那天公司来的实习生,刚好找房子,看见了你的招租信息,我路过听见她说房子不错就是远了些。才让她以自己的名义租房。”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但不是感动,最后叹了口气跟他讲:“谁都一样,无所谓了。记得交房租就行。”
“桑桑,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是我不好,不懂得控制自己。这几天我会留下来照顾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我不想给任何回应,转身就进了房间,顺便反锁。
我找到奵西的微信,给她发视频。
问她:“蜜月怎么样?回来了吗?”
“没有呢,不过他有事先回去了。我一个人在北海呢。”她问我,“有事吗?这么晚了还不睡。”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她没睡是因为正玩得嗨,我没睡是因为心里堵得慌。
“没事,就想问问当时女孩子来看房有没有说是帮别人租?”
她思索了片刻,“嗯……没有呢,她还没回来住吗?”
我深深叹了口气,咬牙切齿的说:“回了,是个男人!”
视频通话最终以尚刑的插入而结束,然而我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比起失去一个未知的孩子来说,更怕陈东隅的打扰。
当一个人的习惯成了久旱,那么此刻他的出现便是那一片甘霖。
重新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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