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转头,看了我几眼,似乎我的出现让他觉得不真实,“小桑,你来告诉我,为什么?”
我没有说话,我全当他是醉酒撒泼,说过的话过了夜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为什么你就结婚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娶你。我这几年努力在重庆买了房,可是,没人住进去。”
我知道,他介意的是我妈的那句话,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记在心里,并为之奋斗。
我在微信上打了滴滴,我盯着距离“佳偶天成”越来越近的滴滴车,心里竟有些忐忑,还有一些酸涩。
我不禁回想,我是怎么错过这样一位痴情的人的呢?那是错过还是自己的不作为,我想我是后者,如果当时对他有那么一点喜欢,哪怕真的是异地,我想我也会去争取。
在这里,我充当了一位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吊着别人的胃口,同时吃着碗里的美味。
简直不可言状。
眼看着司机快到了,我拜托着尚刑帮忙搭把手给弄车上去,我转过头,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看出去,那辆白色的吉利滴滴车刚好停下来。
走在最前面的奵西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指着一边比较黑暗的位置,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带着疑惑的看着我,“姐妹儿,那不会是你家那位的车吧?”
我连忙抬头看过去,那边光线太暗,看不清拍照,但是因为奵西的这句话,我开始有点心虚了,心里开始祈祷,那不是,陈东隅已经睡着了。只是车型相同而已。
终于将喝得烂醉的人弄上了出租车,我问她们,“一起还是你们自己回?”
奵西刚想说话,尚刑抢在前头开口,“我开了车,你们先走。我去提车。”
对方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坐进了副驾驶。
回头盯着后座的人,“姓孟的,你家住址说一声呗?”
没反应,我又接着说了几遍,同时还推搡了几下,还是没反应。
就在我回身,坐正的那一瞬间,后面那辆停在黑暗中的车,猛的打亮车灯,下一秒就听见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从耳边穿过。连带着那辆牧马人。
我自嘲的笑了笑,手里紧握着手机,它一直都很安静,就像此刻的我,也从未想过要做些什么来解释今晚的事情。
但是如果时间重来,我一定不会出门。
“师傅,菠萝酒店。麻烦了。”
到了酒店,我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开了个单间,拖过身旁的醉鬼,就往电梯口走。
喝醉的人就跟死猪一样,是真的沉。
身边没了人帮忙搭把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房间里,随意的把他扔床上打算这就走。又想到这大冷天的,多多少少还是该把人家给安顿好。
心软如我啊!
我听见他口中的碎碎念,我想这人大概是走火入魔了。我见过未成年,青少年,成年人为了游戏走火入魔,昼夜不分,没见过一个成年人为了一个女人这副狼狈的模样,说他走火入魔了,平日里却又不见得多亲近,都各司其职,站在自己的脚跟之上。
最后我对着他说了句:“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女人。我会忠于婚姻,我希望你能放下。”
尽管对方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但我也只能在这种情况说一说,毕竟,清醒的时候,他不曾对我有非分之想的样子。
在关上这扇门之前,透过光,看见他睡得不是很安稳,这一次,我做不到再陪着他一起度过。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我想如果他在等着我回去,一定免不了吵架吧。
再有两个多月我们在一起就有一年了,相处下来,我已经忘了在何时喜欢上他,何时习惯了他,更加忘记第一次争吵是什么时间,第一次冷战是什么时间。我只知道,这跟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有关,跟孟孑然的出现有关。
每一次,我都不想去争吵,即使我有千万个理由来说服他不要多想,可是脑袋长在别人身上,我苦口婆心的说道,未必能改变一个人的思想。
再者就是,他第一次住院的情形我还历历在目。在身边这么久,从未得知他到底什么病情,我想,大家都在可以的回避这个问题。而我,最好的做法就是,乖巧懂事,不闻不问,如果可以,再加上贤良淑德。
那么,婚姻就美满了。
果然跟我预想的一样,推开门他就在门口呆呆的盯着我,等我转身回过头发现他的身影时,他轻笑了声:“挺早啊。”
“嗯,我要睡了。”
在见过他车从眼前开过的那一瞬,我问不出他为什么还没有睡之类的话,而我也没办法直视他的眼神。
但是凌晨了,很瞌睡是真的。我撇开他,绕道走。
没想到他拉住了我的手,“我一直在等你。”
“你怀疑我,不信任我,跟踪我。现在有告诉我你一直在等我。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你有没有对我动心。”
我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回答:“没有”。可是只有上天知道我是在说气话,同时也怕他只是一时气急,才问这样的话,实际上是无心插柳。
我总以为,爱情要经过了实践的考验,千锤百练出来,才值得拥有彼此的一生。但是我从未想过,一定要口是心非,互相伤害,结果很有可能是老死不相往来。
这一晚,陈东隅没有睡沙发,没有睡客房,那间一直空着的房间也是落满了灰尘。
我洗漱出来后,他就那么静静地睡在我的床边,依旧是打地铺,裹着被子蜷缩在一起。
那样子,可怜极了。
就像小时候的我们,受到了委屈,就只想窝在被窝里,紧紧的裹着自己,那样觉得很安心。实在委屈极了,便会大哭一场,然后用被子的衣角擦干泪水,最后昏昏欲睡过去。
那么此时的他呢?是因为委屈?伤心?难过?
其实他可以直接告诉我内心的想法,我想我会去照着做的。
毕竟我说过的,我依旧想在此时跟他说一次:“我会忠于婚姻,生老病死,只要没有谁到那种绝对过不下去的地步,我都在这。”
他紧裹着被子的躯体明显的蠕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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