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人相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九十年代的人是裸婚时代的象征,但是在二十一世纪这个时代,大家既相信一见钟情,更愿意相信日久生情。
却也伴随是个看脸的时代。
可是在我的世界观里,我的世界,我的生活里,这些都与我无关。但是我却碰上了八十年代的媒妁之言,九十年代的裸婚。没有一见钟情,没有心花怒放的恋爱。
这些让我在生活里迷了路,最后剩下的只有叹息。想要努力的寻找一线光明,却被无形的压力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大学毕业才刚刚一年。大学生就业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紧张了?不想当家里名正言顺的啃老族,在外面混迹了销售,服务员,前台,迎宾等叫苦的职业。
一年之类换了这么多行业的工作,在父母眼里看来就是不务正业,不正经,定不下心,没有个归宿。
是的,归宿才是他们讨论的重点问题。
上个星期是我今年的第十次相亲,不是遇上怪癖男就是遇上结结巴巴的人,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却看不上自己。
“我想要找一个持家的,会过日子的,像李小姐这样的恐怕属于败家的。”
我自问自己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漂亮的姑娘,被这么直接的拒绝也是有那么些伤自尊的好不好?
败家?姐妹儿我是没赚几个钱,但不啃老呀!败他个奶奶个腿儿的家呀?
今天相亲的人算是最正常的一个,但是我却不喜欢,他的模样冷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觉着不是自己想要的类型。
却阴差阳错的,双方父母都非常满意,男方的父母说我身材娇小,长着一副惹人爱的脸,看着喜欢得紧。特别是胸小,一定特别贴心!这年代夸人都这么清新脱俗了哈…
而我的爸妈听到这话更是没话说了,一个劲的夸我怎么怎么好,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问题,即使现在把我夸上了天,那男的也不见得会喜欢自己,多看自己几眼。
人家继续保持着高冷范,我看着隔壁桌的情侣,男方为对方体贴的擦嘴,将自己盘子里的好吃食物给女方。
这才是女人想要的生活,有男人疼,迁就,却不做作,相互成长。而不是守着一个冷冰冰的人谈情说爱,亦或是找一个不成熟的人,来气死自己。
我趁着他借口去卫生间的时间,在外堵着他:“你能不能跟阿姨说一说?你看啊,咱们互相都不来电,不能就这么将就了不是?”
他正拿着一张纸擦拭着手上的水渍,听见我的话抬起头淡淡的看着我,几秒后,他的嘴角勾起,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智商?
“李小姐若是不想定下这门亲事,可以自己去说。不用通过我的嘴来达成目的。”
等我们双双回到座位,双方父母已经很愉快的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不想再大庭广众之下闹出什么不愉快,装作一副什么都听父母的样子。
回到家中我就忍不住抱怨:“爸,妈,我不要结婚。我还小,况且我跟他都没了解过,你们太草率了。”
“快二十五了还小?留着啃老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这些天你哪也别去,反正你那破工作也拿不了几个钱,待在家好好思量思量。”爸爸很绝情,不给我半点还击的机会。
“妈,你快说说爸呀。”我急了,眼里一瞬间通红染上了一层雾气。
“小桑啊,我们是为你好啊,在耽搁个两三年,你就是社会上说的那种大龄剩女,没人要的。”
“你看,这陈家家世还不错的,老俩口都很亲和,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虽然那小子看着冷了些,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我云里雾里的听着妈妈的说教,全然不懂,什么叫大龄剩女没人要?什么叫不是什么坏事儿?
没过几天,妈妈告诉我日子定好了,在元旦。
元旦!两个月的时间,连个订婚的过程都没有,好歹给个恋爱的机会啊?
然而我的父母告诉我,结婚之后有大把的相处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但是他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我一点也不急,反而是他们,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要不要这么急?自己长这么大也没惹家里不高兴,一直都乖乖的,大学成绩即使算不上太好,也不差是不是?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怎么就下得了这样的狠心?好歹也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啊!
我望着窗外的天空,云朵缓缓飘过,内心欲哭无泪。父母之命,不能违抗。
我一直就生活在父母的编排之下,在元旦之后终于要结束这样的生活,开始另一种生活模式。
是好是坏天知道。但愿如妈妈说的那样,不是什么坏事儿。
爸爸妈妈在这两个月里,没有让我们这对新婚夫妇再见面,跟个老规矩一样。
据妈妈的说辞,是两家的父母一起操办着婚姻大事儿。
妈妈说对方家世不错,也就代表各方面条件一样也不差。我以为这会是一场盛大的婚礼,至少有我喜欢的婚纱披身。
然而,婚礼上没有婚宴,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两家人坐在一个包厢,点着餐厅最贵的菜,也能吃得其乐融融。
只有我,拿着筷子的一端,看着这满汉全席,怎么也下不去手。找不到自己想要吃的东西,就好像对未来可期变成了迷失在十字路口,我在婚礼的当天就开始了迷惘。
我曾幻想过另一半,会与自己过上七年之痒的爱情岁月,在色达那充满爱情色彩的世界里的某一个浪漫的地点,单膝下跪,向自己求婚,那时的自己一定是最幸福的人。至少结婚前是相爱的两个人,这是我想到的对婚姻和谐共处的保障。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东隅,全名叫陈东隅。
失之东隅,一听就是不怎么好的词。注定会失去,何必相逢?
他没有令人着迷的脸蛋,皮肤还算白皙,长着一张我最喜欢的标准瓜子脸。但他总是一贯的沉默寡言,一开金口便是冷冷淡淡,可以将话局推入尴尬的地步。
我没有想到的是,父母早已经将自己的户口划分了出来赤裸裸的摆放在饭桌的一角。自己从未得到任何通知,从今天起,自己就不再是木子李家人。
直到在民政局里彼此的结婚证书盖上钢印的那一刻,我才彻底的清醒过来,这个陈家将是自己的新家。
一个完全陌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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