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殿里头的大臣们骂得都差不多了,一见了赵辽声音便慢慢平息了,视线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金暮司的酷刑把赵辽折磨得受不了了,早就有心寻死,现在恨不得说些什么让李景良一刀杀了他才好。
于是道:“殿下,没用的,臣什么都招了。”
李景良:“招?招什么了?”
江寒一声冷笑:“赵大人招的这些内容可精彩了,想必宁王殿下很想认真看看。”
他说着,渡羽从旁边递了一叠状纸在江寒手中,其中还参杂了这些年赵辽和李景良来往的书信。
赵辽这件事不查不知道,一旦撕了个口子就不打不可收拾了。
原来这次水患,他表面上看着清正廉明的样子,拿着百姓的救济粮分与各家各户。
背地里却和富商联合,让他们存粮抬价,救济粮吃得了多久?百姓吃不了两顿饱饭还是得买粮,富商们把粮食囤紧,等百姓们实在捱不住了,就以天价卖出。
趁着这个机会,他又联合青楼,做起人口买卖,专挑那些遭了水患人家的姑娘下手。
临安富庶之地,赵辽这般贪墨,竟有大半是入了宁王的口袋。
赵辽也精,就怕哪一日东窗事发,宁王撇干净不顾他的死活,所以那些来往的书信他都一封一封收好。
金暮司的办案能力多强?这些事情不过几日,便就查得清清楚楚。
江寒手中握着那些证据,回眸看了看站在周围的大臣们,他的眼神明明平淡,却像一柄炳利剑似的,能看穿所有人心一般。
他举着手中的那叠信纸:“你们都说我是奸臣,你们拥戴宁王,这便是你们心中的宁王殿下?将来大荆的好皇帝?”
大臣们看着江寒手中那叠厚厚的纸,殿中鸦雀无声,只有风吹动薄纸,发出“唏唏哗哗”的声音。
李景良看着那一叠信纸,一屁股往后摔了下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苦心经营这么长的时间,现在都毁了。
只有赵辽跪在他的面前,不住声道:“求求殿下赐死微臣吧、求求殿下赐死微臣吧。。。。。。”
。。。。。。
等江寒从皇城出去的时候,天已经午时。
他双手负在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很沉稳。
只是可惜,这一次不能完全扳倒李景良,到底是他根基太深,要把整个王家从大荆生生拔除着实不容易,现在动手,朝廷必定动乱,也未必是好事。
不过不怕,他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渐离与渡羽跟在江寒的身后,渐离小声地和渡羽咬耳朵。
“渡羽兄,我太久没有上京了,对上京许多事都不太明白,那位皇后娘娘她。。。。。。”
渡羽一听到渐离的话便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得她不会看人脸色又不识抬举,除了一身蛮力和长得好看以外一无是处?”
渐离没想到自己竟然和渡羽如此心有灵犀,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渡羽笑了笑:“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渐离:“那督主为何。。。”
渡羽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瞧着,这位皇后娘娘对督主来说,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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