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且记好了,可别想赖账,快睡吧。”
“好!”
秦冉立马躺下,床有些大,她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沈辞,却不知沈辞的眼力极佳,纵使是在光亮不太清楚的情况下也能将她的动作系数纳入眼底。
他的嘴角终是上扬了些许。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终于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沈辞一直未闭眼,静静享受着夜晚的静谧,见床上人儿睡熟,伸出纤长玉手抚向那张小脸,他倏地附身吻在了她的额间,不过蜻蜓点水,却够他回味无穷了。
……
*
东方既白,初阳未起,天地间仍是一派奶白色的清冷。
从邑城往扈州的官道上,已经有了早起赶路的人。
官路的一侧是大片的樟树林,树林前的空地上,是一间茶水铺子,门前搭着简易的布棚,棚下摆着几张长桌几长长凳,门口还砌着两口大灶,灶上是冒着腾腾热气的汤锅。
只见一老头儿打着哈欠,蹲下去往灶下添了两把柴禾,再站起身的时候,微微一愣,揉了揉眼睛。
不知何时,官道的那侧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白衣如雪的俊俏公子,眉目朗秀,清逸绝俗,宛如雪山之巅的一抹轻云;一个是粉衣如娇的绝色佳人,眉眼如画,清丽脱俗,宛如清湖之中的一朵芙蓉。
偏就是如此两人站在了一起,如仙如影,当真是一对璧人。
“两位客官可是想要买碗茶水喝?我们家茶水最是便宜,一碗茶水只卖一文哩,若是饿了我们这儿也是有清粥可填填肚子。”
“老伯,来两碗清粥。”白衣公子拉着身侧佳人迈入棚子,寻了个离分口远的位置坐下。
“好嘞!”
老头儿往厨房走去,不一会儿拿了两个干净的瓷碗出来承粥。
“一个月前,扈州刺史之子乘船路过风水岭,停船休息的间隙,突然发现对面有一群人在杀另一群人,被杀的男女老少全有,杀人的是一群黑衣人——景大哥,这消息可靠嘛?”
绝色佳人姓秦名舒。
景夜凡眉间一沉,“此话差矣,你也许不知,近段日子兴起了一股江湖黑暗势力,我怀疑此事就是这些势力所为,如果真是这样,那当时在渡船上的其他人,只怕也危险得很……”
秦舒略一沉思,伸手抚平了景夜凡紧蹙的眉头:“不管此行有多凶险,我都会陪着你。”
“舒儿,我会保护好你的。”景夜凡将眉间柔夷握于掌中,掌心传来阵阵暖意,心安且幸福。
“客官,这是你们的粥,二位请慢用。”
……
*
黑夜白天,薄雾未散。
迷糊间,秦冉感觉自己被人塞进了冰箱里,她开始瑟瑟发抖,冻得她连眉毛头发都结了冰,仅凭借着混沌之中的本能,探索着周围点点温暖,似溺水的人寻求救命的草。
身体时冷时热,意识浮浮沉沉,周而复始,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她感觉整个人似乎飘了起来,有种莫名的畅快舒适。
蓦然之间,头顶好像被人猛拍了一下,她便重重摔倒在地上,“呜呜好痛好痛……”
静谧中有人轻笑了一声。
她睁眼便迎上一双湛亮深邃的墨眸,笑意正浓,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道魅惑的弧度。
“你在这儿坐了一个晚上?!”外面天都开始亮了喂!
“嗯。”沈辞依旧低眸望着她。
“你不想睡觉吗??”
“想,可睡不了。”
秦冉疑惑了,嘴巴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辞无辜地眨眨眼睛,用下巴指了指那只被她攥在怀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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