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一下子便安静下来了,众人抬头望向擂台,只见空同派掌门瘫躺在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嘴里不停流出来的血怵目惊心,他的面容扭曲,双目圆睁,此时看来已然断气。
众人不由大骇,虽然智空的嘴确实是碎了些,但他既身为六大门派掌门之一,其武功修为自然是高不可估量的,现下竟然就这么被人暗算致死了,大家皆是想象不到会是什么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杀掉了他?
此刻几乎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空同派的和尚们悲痛万分,双手掌心合拢,跪在地上流泪念着超度经,场面一时之间就由喧闹打斗变得哀戚不已。
许是不忍,先前的那位白发老者出声打破了僵局。
“吾派弟子在智空大师身旁发下了这朵花。”
秦冉狐疑的望向老者手里的花,隔得有些远看不清楚,只觉得有些眼熟。
众人瞧了却立马认出来了,顿时皆是大惊:“赤血华衣!是沈月修!”
闻声秦冉疑惑了,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沈辞一步也不曾离开自己,他哪有时间去杀人?难道他还会分身不成?
不会吧…
可他不久前才将那玄冥派的人给杀了啊……
她有些慌,连忙转头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沈辞凝神望着她,轻轻道:“阿然心里自有答案。”
不,他看似随意,但并不是真的会随意无理由的去杀人,空同派掌门好像也没惹他吧…
而且他这个人这么拽,怎么可能会搞暗杀,这不符合他一向高调的行事作风。
秦冉顿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那他们为何要冤枉你或者说为何要嫁祸于你?”
他歪过头,微微一笑:“我不知道啊。”
她顿时语塞,半晌才仰头开口继续说道:“你不能不知道啊,快好好想想,这是一条人命啊,难道你希望他们就这样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摁你头上么?”
沈辞眼里一喜,故意眨了眨眼睛,饶有兴趣地低头凑近她:“阿冉是在担心我?”
秦冉被这突然拉近的距离吓了一跳,连忙错开视线:“我、我不是担心你,只是若要我眼睁睁看着别人将这莫须有的罪名硬安在你头上,我心里过不去坎儿。”
他笑着侧过头,望着人群好似无所谓般耸了耸肩,轻轻说道:“这些年我背负的罪名可不少了,也不差这一个。”
秦冉闻言怔住,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只听见台下不知何人高声喊了句话:“沈月修定是来抢夺稷月瓒的,上一次夺瓒大会他没有得手,所以他定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
秦冉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发现有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紫衣男子样子很可疑,但她又肯定她并不认识他,突然间她与这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此人的眼神阴翳不羁,让人瞧了十分不自在,秦冉连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便转过了头,心里却再一次庆幸自己戴了面具,不然那个男人估计就会发现她在看他了。
刚刚台下那道声音又一次响起:“刚才沈月修杀了智空大师,便是在向咱们六大门派示威,说不定他杀了人之后并没有离开反而隐匿于人群之中,大家快去搜查合力捉住他,这样的话就不会有更多的人为此而丢了性命啊!”
沈辞望着台下的人群,负手而立,一脸讥笑:“呵~只怕是‘沈月修’杀光了所有人也夺不了稷月瓒吧。”
秦冉疑惑:“为什么?”
“因为稷月瓒根本就不在这儿。”
秦冉惊得下意识地捂住了面具嘴的地方:“你怎么知道的?”
沈辞故作神秘一笑,并未回答她,眼光重新看向人群。
突然四周传来阵阵轻笑声。
“不必找了,本座这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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