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不是按理说数到一,那些混混就会权衡利弊轻重的,立马成交么?
可那些混混居然无动于衷。
剧本可不是这么写的。
沈落虽然有些懵逼,也不顾他们怎么反应,就打算翻身上马了。
好事她是想做,可是没有做成功而已。
那领头人贼眉鼠眼的从后背打量着沈落,沈落似背后有眼睛一样。
厉声说道:“我可不是什么慈善之,那书生和我又非亲非故,三十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何况他才借了二十两又还了你五两。
既然你觉得这买卖你做不来,那么你对那书生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不过我现在反悔了,三十两银子去奴隶市场可以买好几个家生子了,犯不着在这里得个好人的名称。”
“如今好人的名声还当不了饭吃。”
沈落话还没说完,那个贼眉鼠眼的领头人立刻上去热情的拉着沈落的马绳。
一脸讨好的说道:“别介,这位小哥,三十两,我们成交,这是借据您收好。”
他刚才迟疑一下,不是想着这看着娇滴滴的公子哥像是不谙世事的,他还想着坐地起价呢。
想不到人家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头儿生怕沈落后悔,慌忙把那借据塞到她手里,眼巴巴等着云落的银子。
云落也不着急,把手里的借据递给那书生,一脸正色道:“你仔细看可有出错或者遗漏?”
那书生也是仔细的翻了一遍,然后点点头。
沈落这才把三十两银子递给书生,说道:“自己给他,以后记住这个教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做任何事情都应该权衡后果,你要救治你的父母没有错。
但是救治的过程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或者是你的父母用命换命的方式,可不可以?”
书生一时愣在那里,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理论。
救治父母不是天经地义的。
可他的父母却还在听到他借了印子钱来救治他们的时候,一口气没有上来,活活的气死了。
甚至母亲都死不瞑目。
这······
那伙人得了银子和沈落打个千,转头对那书生呸了声:“今儿算你运气好。”
书生忙拖着伤体想给沈落下跪,在书生膝盖要接触地面的时候。
沈落一把扶起:“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后别轻易的就给人下跪了。”
沈落说着从包里拿出五十两递给他。
看书生满手是血,她又从兜里翻出个荷包,把银子塞进去,这才递给他:“拿着,安心考科举吧。”
“但你记住,包括刚给出的三十两都不是平白无故打发给你的。
你中举后要加倍还我,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要不,你看不远处那人,以后肯定要笑话我。”
不远处衣衫褴褛,蠢蠢欲动的乞儿……
躺着中枪。
书生感激涕零的连连点头,自从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后,自己何曾有人给过自己脸面。
如今眼前这个羸弱的公子,如同在他暗无天日的心里打开了一扇门。
瞬间芳华四溢。
“恩公,小生姓顾单名一个林字,敢问恩公大名,他日如何寻得恩公,还还恩公今日的恩情。”
沈落有些不耐烦的指正道:“我不是恩公是债主,你且好好科举,如果你榜上有名了,我自然寻得你。”
“如果你一生碌碌无为,怕还这些银子就困难了,我留了姓名又有什么用处,不是徒增烦恼?”
顾林一时愣神,可这位恩公,不···债主的话糙理不糙。
如果他不发愤图强的话,这些银子可能是挣不到。
他要更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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