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夫人啊,”房间里,钟娘忽地凑近陈歌,笑得别有意味地道:“君侯如今对夫人可真是上心呐,奴瞧着,君侯是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的呢!奴活到这岁数,这般关心妻子的男人,也是少见!”
陈歌:“……”
她怎么莫名觉得钟娘的笑……有点猥琐?嗯,就像青楼里急着卖女儿的老鸨……
“是啊,你们不知道,后厨的二狗子暗搓搓跟奴婢打探过许多回夫人爱吃的东西了,奴婢每次过去拿饭,他都要偷偷给奴婢塞许多吃食呢!
一开始那厮可是傲得很,连话都不愿意跟奴婢说!那都是因为君侯对夫人的态度这些人都看在眼里呢!”
蓝衣也走了过来,甚是嘚瑟地道,说完,连忙摆了摆手,板着一张小脸一脸严肃。
“当然,奴婢知晓他这样做都是为了贿赂奴婢,想奴婢在夫人面前多说他的好话呢,他们之前对夫人的态度奴婢可都记得,当然不会接受他的贿赂!”
陈歌默默地看了她近来越发丰腴的身材一眼,不由得望了望天。
难怪她觉得,最近后厨做的饭菜甚是合口味。
钟娘忽地又凑得离她近了些,眼神炙热道:“夫人啊,君侯这般待您,难道您便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好找,这般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的男人却是不好找啊!”
她说得语重心长,一脸急切,仿佛恨不得今晚就把她打包送到魏远房里,生米煮成熟饭。
陈歌嘴角微微一抽,无奈道:“你们啊,我跟君侯又不是完全不熟悉的人,我突然病倒了,他关心一下很正常。”
毕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人非草木谁能无情,若是今天病倒的是魏远,她也会担忧的。
钟娘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歌,要不是还记得她是自己夫人,都恨不得狠狠点一下她的额头把她点醒了。
“夫人,您觉得这仅仅是关心一下的程度吗?!哪有人会因为仅是对旁人关心一下,便抛下手上所有事务赶回来的?又哪有人仅是对旁人关心一下,便因为她的自作主张勃然大怒的?!君侯就差直接把您绑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了!”
陈歌:“……”
钟娘显是急狠了,竟然什么话都敢说。
陈歌眉头微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方才男人轻触她脸颊时,那带着一丝脆弱和无措的眼眸,心里忍不住就起了一丝怪异的情绪,脸竟然有些热,眼眸微垂,没有说话。
那男人喜欢她?
在莱阳时,他明明还对她嫌弃得很,似乎恨不得她立刻从他眼前消失,虽然最近他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但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成男女间那种情谊?
陈歌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何况,魏远还什么都没说呢,她们自个儿就脑补完一场戏了,要是最后发现不过是自作多情,尴尬是其次,她跟魏远只怕都不知道要如何相处了。
这事儿有点闹心,而且在如今手头上一堆事情的当下,又似乎没那么重要,陈歌干脆把它抛到了脑后,不浪费时间去纠结。
接下来几天,魏远竟真的派了人在她院子外守着,把她关起了禁闭。
她的烧早就好了,如今除了在种痘的地方长了颗疱疹,什么事都没有,那天她晕倒,只是因为这具身体太柔弱了。
毕竟它当初确实随着原主的离去死过一回,加上如钟娘说的,她来到这里后就一直没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时间好好调养这个身体,这才因为发个小烧便晕了过去。
陈歌无奈之下,只能安慰自己,罢了,便当趁这个机会好好调养一下这个身体罢!
而且她这次确实是瞒着魏远和钟娘他们给自己种痘的,在这件事上她心虚,也就不好太理直气壮地抗议了。
只是,在她在房间休养的第十天,她还是不得不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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