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赠送凤凌夏一个白眼,想的美!
凤凌夏是在三更后潜入公主府的,翻墙而入,飞檐走壁!
大抵是因为葉画在禁足,戒备森严的公主府今日却没有多少人值守,深更露重,凤凌夏走的极其小心。
葉画住在主院,想要进入后院,必然要经过主院,而就在凤凌夏即将经过主院得时候,听到了其中的话语声。
“本宫是禁足在自己的府邸里,为什么不能见我府上的人?”
“公主三思,不过月余,公主多多忍耐才是,太子的人就守在外头,若是太子知道公主禁足的时候还去找……找公子,只怕事情又会闹大!”
“那……那他就不肯来见我吗?”
“……公主……”
“是了,他厌恶我,又如何会主动来见我!”
凤凌夏听着葉画和婢女的对话,只觉得心都要揪起来,她强忍心中的怒气,向着她见到凤诺予的地方而去。
夜已经很重了,可水榭那处却燃了一盏灯,灯光晕黄,而灯影之中,却坐了一个白衣男子,他端坐在那里,脊背挺直,手握一卷书,细细的看着。
凤凌夏从高处跃下,她没有隐藏自己,向着水榭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凤凌夏感受到他浑身僵硬了一下,凤凌夏知道,他发现自己了。
凤凌夏慢慢走到他的身后,一步之遥,他依旧没有回头。
他手中的书卷,正是凤诺予最爱的那本书,凤凌夏至今还记得,凤诺予曾握住书卷,将她抱在怀里,笑着说:“……鸳鸯袖里藏兵符……我们的夏夏啊,不用学那些矫情做作的女儿模样,只管肆意潇洒,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心中酸涩。
凤凌夏伸出手,自背后,紧紧的抱住凤诺予,泪水溃堤:“四哥!”
凤诺予没出声,任由凤凌夏这么抱着,由着她哭,等她哭够了,才开口道:“夏夏!”
好不容易止住泪水的凤凌夏,在听到这声夏夏后,再一次泣不成声。
凤诺予握住凤凌夏得手,转过身,用指腹轻轻的擦掉凤凌夏眼角得泪水:“多年不见,我的夏夏,怎么变成了小哭包?”
凤凌夏看着凤诺予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只觉得心口都揪成一团了,她紧紧的揪住凤诺予的衣袖:“四哥,四哥……”
絮絮叨叨的,凤凌夏除了不断的重复着喊他四哥,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两个人都以为对方死了,都以为这个世上与自己有干系的人早就不存在了,可时隔多年以后,却再次遇到,可等到他们遇到的时候,一个被迫做了面首,一个被迫做了外室,曾经多少骄傲的两个人,都被这个世道磨成了最低贱的人。
惊喜,心疼,无奈,纵然是心如死灰的凤诺予眼中也多了几分泪意,只是他是男儿,男儿流血不流泪,这是凤长庚自幼对他们的教导,纵然再伤心,他也不能哭。
大约哭了有半个时辰,凤凌夏总算是哭的差不多了,这才和小时候一样,一边捏着凤诺予的衣袖擦鼻涕,一边轻声问道:“四哥,你的脉象怎么这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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