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兮撩起窗帘,看了眼就在不远处聚龙斋转头看向姒昭:“前些日子我让李温给萧公子送了信,约好了今日在聚龙斋,我请他吃饭,到时候你和哥哥就在隔壁雅间。”
“行,不过说好了,你请客!”姒昭看着眼前这个整理发型的人,心中一阵好笑。
避过熙攘的人群,马车停在聚龙斋门前,一抬眼便能瞧见聚龙斋三个金描的大字被阳光照的金灿灿,让人不能直视。
李蔚兮率先走进廊下,店中掌柜一见人立马迎了上来:“诶呦,李二姑娘。”可一转眼看见李蔚兮身后的姒昭更是惊的要跪下,可刚要有所动作便被姒昭抬手制止,自己是来吃饭的,可不是来受跪拜的。
姒昭放下手低声说:“低调。”
“诶诶,是,几位雅阁已备好,随小的来。”掌柜打发走上前帮忙的小二,亲自带几人上了二楼雅阁。
李蔚兮订了两个相邻的房间,看着面前这扇掩着的木门,李蔚兮只觉胸口怦怦直跳,双手搅在一起,迟迟不敢推门。
“你可是李蔚兮,何时这般胆小。”姒昭看不下去,伸手把李蔚兮推了进去,看着李蔚兮踉跄的背影,姒昭一边偷笑一边又心虚的躲进了隔壁的雅阁。
李怀信看惯了二人打闹却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进了雅阁。
看着几人都进了房间,掌柜直了直腰,回到了柜台又啪啪打起了算盘,一旁擦桌子的小二转了转眼珠凑了上来:“掌柜的,他们都是谁?咱们为官家做事,可从未见过您如此恭敬啊。”
掌柜斜眼看了眼小二,手中算盘不停:“看着先头进来那位了吗?那是李家的二姑娘。”算着算着似乎是不确定数,又翻了翻手边的账本儿,继续道:“后头的,是李家独子新晋镇军大将军,其母更是因其获封一品诰命,新贵得令。”
听了这话,小二睁大了眼睛,回头看了眼二楼的两间雅阁:“这,这,那另一个姑娘呢?”
“姑娘?那是公主!”掌柜手中的算盘声戛然而止,压低了声音说道。
“公,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公主?我这辈子能亲眼见着公主也算值了。”小二拿肩头的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哼,那李家公子姑娘与公主走的这样近,李家父子独占朝堂半边天,真可谓是天子近臣,当红得令。”掌柜挑了挑眉,似有深意:“咱们是为官家做事,得有眼力见儿,得看的清,你啊,还太嫩。”
外头又停了辆华丽马车,小二忙不迭迎上前去,那样子和方才的掌柜一般无二,柜台上的掌柜扯了扯嘴角,低下头,手中又响起了啪啪的算盘声。
在雅阁等了多时的萧璆鸣着实被突然闯进来的李蔚兮吓了一跳,可惊吓后定睛一看,却是连眼睛都看直了,就是说成痴望也不为过。
李蔚兮被推的踉跄,脑后散落的青丝纷纷飘落身前,衬的少女娇弱,好一个柔弱不胜春。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看着门口慌张整理的李蔚兮,萧璆鸣不禁呢喃出诗句,还没念完却被李蔚兮打断。
“萧,萧公子?”看着萧璆鸣愣愣在原地,李蔚兮轻声叫了几声才堪堪回神。
“李姑娘快,快坐。”萧璆鸣难得慌乱,起身看着李蔚兮走到身前。
“本是我约的萧公子,竟还让公子久等,是我的不是。”凤眼半弯藏琥珀说的正是此刻的李蔚兮,眼波流转,虽满目娇羞,却难掩眸中星光熠熠,灵动活泼。
二人相对而坐,萧璆鸣先开了口:“上回听李姑娘说喜欢下棋,今日我特地带了家中珍藏的上古棋谱,想与李姑娘,同解。”说着从怀中掏出棋谱,铺在桌上。
一听上古棋谱几个字,李蔚兮瞬间亮起了眼睛:“真的?哇,萧公子懂我,不愧是为知己!”
萧璆鸣看着李蔚兮趴在棋谱上,皱着眉头,一副恨不得钻进去的模样,勾起嘴角,笑的眉目舒展,不可不谓赏心悦目,可心中却无奈,好像从二人第一次相见开始,李蔚兮总能让他忍不住笑意,想到这,萧璆鸣笑意更甚,看着面前的人,眼中竟是装不下的柔情。
李蔚兮迫不及待的叫小二拿了棋和盘,兴质盎然的和萧璆鸣下起了棋。
隔壁姒昭正贴着墙听着李蔚兮二人的动静,可听着听着那边却没了声,索性想休息一下,可未注意脚下,一个不稳,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本以为要狠狠摔一跤,可下一刻却稳稳停住,倒在了李怀信怀中。
就在方才,正喝茶的李怀信看着颇为滑稽的姒昭笑的温柔,看姒昭身形一闪,也顾不上滚烫的茶水洒在身上,便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二人不出意外的抱了个满怀,等姒昭缓过神,才发现自己完全扒在了李怀信身上,还不等反应过来,李怀信便将姒昭扶起站好。
“怎么如此不当心,小心磕到脑袋。”话虽责怪,语气却温柔。说着李怀信伸手想拉姒昭的手,可最终却拉起了手腕。
姒昭跟着李怀信坐在了椅子上,她在李怀信面前总占不了上风。
“这是城东孙家铺子的梅花香饼,想着你爱吃甜食,今早来时顺便带了点。”坐下后李怀信从怀中掏出用油纸包着的香饼,打开放在了姒昭跟前。
姒昭看着眼前的香饼,眼中微微刺痛,那天,姒昭也让齐光给她带城东孙家铺子的果子。
“他家的果子最难买了。”姒昭重新扬起笑容:“每次都要排队,谢谢怀信哥哥。”说着拿起一块香饼吃了起来,味道更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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