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回来啦。”姒昭放下碗跑到齐光跟前,拉去齐光的手:“正是饭点呢,快来吃吧。”
姒昭活像个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甚是乖巧。
“公主,你荷包脱线了,我再给你缝缝。”齐光看到姒昭腰间的荷包说到:“那么多荷包,怎么不换换戴。”
姒昭随着齐光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间:“嘿嘿,我都没看到,再说了,这可是你做的,我才不戴别的。”姒昭把荷包拿下来放到一旁:“吃完饭再说。”
说完就拽着齐光坐到饭桌前。
“好。”
齐光看姒昭一副吃饭比什么都重要的样子,觉得姒昭便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了。
“公主,我明日有事出宫两天,晚上不回来了。”齐光没有动筷,只看着姒昭。
“阿,不回来了。”姒昭放下筷子,语气里满是不舍,眼睛里都写满了别走。
“嗯,我…我找到了一个亲戚。”齐光看着走都没擦干净的姒昭忍不住笑,伸手擦了擦姒昭的粉唇:“我办完事就回来,很快。”
姒昭黑溜溜的眸子一转,似乎又想到了开心事:“那好!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哦~”说着又重新拿起碗筷:“嗯,对了我还想吃城东孙家铺子的果子。”
“好,到时给你带。”齐光摸了摸姒昭的头发,目光温柔。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慢慢流逝,这四年里,姒昭和齐光的关系也越来越近,两个人总举止亲昵,不似平常主仆,却也不曾越矩。
在外人看来,齐光已然是这召阳殿的管事之人,姒昭虽从未提起,明眼人却都看得出来,所以齐光到哪不管是哪个宫的大宫女,大太监,都会恭恭敬敬称一声齐光侍卫。
夜幕笼罩,黑夜里漆黑的天仿佛在叫嚣,宫里的殿宇甬道都静的听不见声音,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召阳殿里却依旧忙忙碌碌。
“秀灵,暖阁的炭盆灭了你没看到吗?”双星站在阁楼下小声训着秀灵:“公主的花若是死了,就把你打开花种进去!”
“秀灵知错了。”秀灵挠了挠头:“我这就去烧碳!”
“哼,罚你这个月没有梅花香饼吃,快去吧。”
“阿,别啊,双星姐姐。”
“再不去,下个月也没有!”
“我我这就去!下个月给我留着。”秀灵话都没说完,就朝暖阁跑去,只恨自己不会飞。
“齐光,明天什么时候走啊。”姒昭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
齐光看着床上只露个脑袋的姒昭怎么也严肃不起来,隐忍着笑意,帮姒昭掖好身侧的被子:“明日早些起,给公主做完糖蒸酥酪就走。”
“糖蒸酥酪!好诶好诶!”姒昭费劲的把手拿上来,只用指尖拍着手,表达着自己的快乐。
“公主若觉得碳冷了,就叫我。”齐光撩掉姒昭嘴边的头发,轻声细语。
“知道了。”姒昭往上拽了拽被子,嘴角上挂着压不住的笑意,看着齐光走出房间:“别忘了带孙家铺子的果子!”
“好。”齐光也忍不住笑着答应。
可关上门再看不到姒昭的脸时,瞬间收敛了笑意,借着月光拿出那块玉佩,紧紧攥在手里,回房间去了。
“双星,双星。”姒昭从床上坐起来,拿被子披在身上。
“公主。”双星轻轻推门进来:“怎么了,冷吗,双星去烧个汤婆子。”
“不用不用,你去把针线和衣服拿来。”姒昭把自己裹成个粽子。
双星把针线筐和衣服放在床上:“公主不必着急做的,这蜡烛光不比白日,伤眼睛。”
“不行,齐光过两日就回来了,再不做就做不完了。”姒昭把身子转向微弱的蜡烛,眯着眼穿针:“你去睡吧,我有事叫你。”
姒昭认真做着手里的衣服,抽空抬头看了眼双星:“去吧去吧。”
“…那双星退下了,公主有事叫我。”双星又点了一根蜡烛,放在姒昭跟前,退了出去。
一两根烛火在昏暗的房间里摇摇欲坠,似乎随时要灭掉,姒昭抬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又专心致志。
蜡烛慢慢变小,姒昭越发觉得眼前模糊,头也一点一点的,针扎在布料上,却好像粘在布料上,怎么也拔不出,姒昭只觉得头越来越重,最后一头扎到床上,睡着了。
双星起夜看姒昭的房间的蜡烛还亮着,一开门就看着坐在床上,头却倒在枕头上的姒昭。
双星连忙小跑到床前:“诶哟我的公主诶,快别做了。”双星小心翼翼地抽走了姒昭手中的衣服,慢慢扶姒昭躺下。
“不,不行,我还,要做。”姒昭闭着眼睛,嘴上说着还要做,却自己调整了姿势,翻个身,睡安稳了。
双星拿着针线筐和衣服,看着孩子气的姒昭哭笑不得。
一夜无事。
翌日。勤政殿。
“陛下,臣家中老娘患病,臣得回去看看。”宋将军哈着腰:“怕是要告两天假。”
皇帝抬头看了眼宋将军:“宋元年,你那老娘向来康健,怎会突然病倒,别是你家里看你老大不小还是光棍一个,急着给你娶媳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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